朱鳳澤看他們的目光有些奇怪,蹙著眉,問:“孤看起來,像是有事?”
衛恒沉吟,道:“殿下乃皇子龍孫,比尋常人矜貴點兒,令臣子們擔憂,也是應當的理兒。”
冷瑄點頭,附和。
朱鳳澤:“……”是什麼錯覺讓他們覺得我很弱?
他不說話,抬腿朝被圍得水泄不通的二狗走去,官兵們自動讓開一條道路,朱鳳澤步入其中,走到二狗眼前,站定,冷聲道:“現在你若是改變心意,供出你的主子,孤或許留你一命,否則……”他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血色。
二狗捂住受了內傷的心胸,沒想到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是個中老手,武功著實不弱,門主曾經提點過他,要小心這一位殿下,沒想到他還是輕敵了!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半句實話。”二狗猥瑣的臉上露出了倔強的神色,態度非一般的強硬。
不久之後,他的態度便強硬不起來,此乃後話了!
朱鳳澤不顧衛恒與冷瑄的勸阻,蹲下身子,與二狗離得不遠,眸子凝著他,道:“孤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二狗:“……”抿著嘴,不語。
“骨子挺硬,”朱鳳澤說著,動作很快,一把點住了他的穴道。
二狗驚恐的瞪大眸子,問:“你……你……你……要對爺我幹什麼?”
“幹什麼?”朱鳳澤嘴角甚至露出了笑,笑意甚冷,好整以暇的解釋道:“孤給過你機會的,不想活,那孤便讓你生死不如。”他的身形被官兵們佇立的影子擋住,半邊臉隱在陰影中,猶如朗月般的姿容此時看起來仿佛鬼魅般妖異,陰翳之情盡顯。
二狗的瞳孔瞪大,隻見朱鳳澤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古樸,不顯眼。而後,腰間佩戴的短刃出鞘,刀身與刀鞘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冷瑄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莫名的覺得眼前的殿下與印象中的主子乖張的模樣兒重合,難不成暴戾的性子還可以通過相處的方式傳遞?
隻聽過夫妻間相處久了,麵相重合度高,聞所未聞夫夫過相處久後,性子會暗暗傳遞,交接,如數變化。
殿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還我龍章鳳姿,猶如朗日普照,一笑溫暖如春的殿下!
還我清純可人,性子單純,似嬌花,性子和藹的殿下!
冷瑄看著二狗的眼神,已經形同看著一具涼透了的屍體,以往主子露出這般的神色,另外一人的下場,通常都很慘,他深諳其中的道理。
朱鳳澤扒開二狗胸前的衣襟,他的動作很快,快到人來不及反應,匕首的寒光一閃,胸前被開膛,鮮血飛濺,被他側臉一躲,給躲開了,不過些許鮮血仍飛濺至他的衣角。
匕首歸鞘,古樸的小盒子被打開,一隻毒蟲從盒子裏緩緩的爬出來,鑽入二狗的心頭肉中,一下沒了蹤影。
二狗的唇瓣哆哆嗦嗦,顫抖著問:“你方才放入什麼東西入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