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揚州笑笑生是他阿娘的又一個馬甲!
這種事,他會亂說?!!
朱鳳澤想笑,咳嗽途中又想笑,氣有點兒岔。
等到止住咳嗽,朱鳳澤一本正經的打探,問:“舅舅素日裏喜愛看揚州笑笑生的?”
萬俟恪一副與有榮焉的直起腰板,而後,朱鳳澤聽了萬俟恪一刻鍾不帶喘,誇讚詞不帶著重複的誇讚揚州笑笑生。
朱鳳澤愕然,他自然知道阿娘平日裏所創作的本子內容為幾何,男女之情是有創作的,但少數罷了,多數是創作頌歌男子之間的愛恨情仇,其中夾帶私貨,細細描述不少綺麗的春風一度畫麵,當真是市麵上的“禁書”。
萬俟恪怎麼得來這些的,朱鳳澤不想知道,隻是看他這架勢,妥妥的沉迷其中,成為阿娘馬甲的迷弟。
“對了,敷麵膜不?”萬俟恪回了教主之位,懶懶的倚著,歎了一口氣,似乎對於自己的名聲不堪很是憂慮,他歎息道:“沙漠風大,這些名為麵膜的東西,還是本座去京都,你的大叔叔康王贈送的。”
康王的本意是送點小禮物,後續讓萬俟恪好辦事,沒想到……兜兜轉轉,竟是一家人在打鬧。
朱鳳澤傻眼,他自然是熟悉萬俟恪口中的這個新奇詞語,阿娘時常掛在口中的詞語,還說什麼她在家鄉時,許多精致的女孩子每日都要敷麵膜保養肌膚雲雲,此處不細表。
隻是……朱鳳澤沒想到萬俟恪不僅思想受到阿娘的荼毒,連素日裏的生活,都被阿娘所開的鋪子入侵。
他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萬俟恪阿娘的另一馬甲好了。
於是,侍女捧著大盆小盆,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如玉君子麵上都敷上了顏色怪異的麵膜,待得白長老入內稟告斬月門近期的門派大小事,差點兒沒嚇得小心髒一顫,趕忙悄悄的退出去,不打擾他們舅甥的對話。
“鳳澤不知,這沙漠風大,吹得本座臉部的肌膚,粗糙得不忍直視。”萬俟恪再三感歎,末了,向朱鳳澤討要了一些蘇若雲鋪子裏的美容聖物。
朱鳳澤心虛的笑了笑,趕忙應下,沒半分猶豫。
兩個人敷著麵膜,討論關於唐瀧與萬俟恪之間不真實的虛假緋聞,期間,萬俟恪不敢發怒,臉部肌膚不敢太大起伏,不能笑,不能動,麵膜會崩!
舅甥就著此事,“其樂融融”的敘話家常。
敷完麵膜,萬俟恪鄭重而重的對朱鳳澤說:“鳳澤,你知舅舅委屈,記得回去敲打一番唐瀧,讓他不要魯莽行事,莫要讓本座下次臨睡還見他似個木頭一樣,不知風度的待在本座的房間,妨礙本座入睡。”
朱鳳澤口頭上嗯嗯應承,又得再三詢問,“舅舅,你們倆,真的沒發生何事?”
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說什麼夜半見教主薄衫半件與唐家堡少主衣裳不整的滾在地上,又見門簾上對影成雙,屋內傳出曖昧的竊竊私語雲雲,眾人當真是堪比在現場看完了一出活脫脫的春宮圖還要旖旎燦爛幾分的畫麵,傳得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
萬俟恪沉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