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颯颯作響,阿牛強撐起身子,伸手將站在身邊的姬寒圈到身後。姬寒也緊張的看著樹叢,手緊緊的抓在胸`前的狼牙。想著若是野狼出現,那他就把狼牙砸過去。
出來的不是野狼,但卻是一隻和野狼沒兩樣的大灰狼——拓拔野。
拓拔野挑眉看著緊張的兩人,盯著衣冠不整的阿牛看了看,又轉頭盯著阿牛身後的姬寒看。
阿牛連忙出聲,“師兄,你答應過我的。”
“恩。”拓拔野邊脫著外袍邊緩緩向著阿牛走去。
阿牛額頭青筋一爆,這家夥想幹嘛?剛剛才做的啊!就算是畜生也要有個緩衝期吧?姬寒也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張開手想擋在阿牛身前,可是身子被阿牛護在身後,隻能用手捂著阿牛的臉,完全沒有一點用處。
拓拔野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互相保護的樣子,有種自己是個無良相公,回家要毒打妻兒的錯覺。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抬手揪著姬寒的後領將他從阿牛的身後扯了出來扔到一旁。把脫下來的外袍裹在阿牛的身上,不去看阿牛的表情衝著姬寒叫道:“愣著做什麼?去找止血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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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山裏野草長的旺,姬寒被這麼一扔也沒傷的太厲害,就是被草割破些口子。他一骨碌的坐了起來,瞪著被拓拔野抱在懷裏的阿牛,隻覺得牙養想啃牛骨。
“止血草知道嗎?”拓拔野不耐煩的叫了一聲,他現在要為剛剛的粗暴好好的哄阿牛,可是那些話他這輩子隻會說給阿牛聽,這小子一直賴著不走,他怎麼說?
“你哪撿的傻子?怎麼跟你一樣笨!真是笨人撿笨東西。”這話拓拔野雖然是伏在阿牛耳邊說的,可是聲音之大坐在一旁的姬寒是每個字都聽到清楚。
“我當然知道!”大聲的吼著,衝著阿牛吼。反正姬寒不希望被阿牛認為是傻子,不想在這個什麼壞師兄麵前示弱。衝著拓拔野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萬草叢裏鑽。
阿牛把身子往拓拔野的懷裏縮了縮,剛剛的情事讓他出了一身的汗,夜風一吹他全身就變得冰涼。現在有個現成又舒服的地方讓他縮著,他幹什麼不要?又不是傻子!
“我是師父撿來的,你是在說師父傻嗎?”
“精神好了?我抱你去洗洗。”拓拔野一手環著阿牛的腰一用力,就將阿牛整個人拋到肩上,就這麼扛著向小湖的方向走去。
肚子被堅硬的肩骨疙著,阿牛捂著嘴讓自己別吐出來。師兄還是這樣,在床上粗暴的跟野獸一樣,事後又會對他很好很好。隻是以前的他會偷偷高興,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師兄為了下次再方便的打開他雙腿前奏而已,如果師兄真的心疼他,就不會每次都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了。
阿牛垂著眼看著不斷晃動的地麵,他喜歡過師兄,是在那一夜前。那時候他偷偷的喜歡著師兄,師兄的一個讚揚,輕輕的摸他腦袋都會讓他高興好久。可是,那一夜酒後他看到師兄隻會害怕,隻會恐懼。心裏的那點喜歡也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被磨沒了,也不能說都沒了。偶爾師兄對他好點,他又會有些感動,卻沒有以前那樣激動。
他決定應該和師兄說清楚,反正師兄也下山了,他們這樣的關係還是斷了好。是今日說呢?還是等十日之後相見的時候再說呢?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今日說,這樣十日後拿不出什麼玄兵陣法,到時候兩人大打出手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師兄。”
“恩?”拓拔野應了一聲表示聽見了,心裏有一絲絲期待,又有一點點擔憂,畢竟阿牛很少在情事後主動和他說話。
“十日之後我把玄兵陣法給你……”要說的話到了喉間又轉了回去,換成了另一句。阿牛在心裏說,他這可是為了小家夥好,萬一師兄聽了惱羞成怒一掌拍死小家夥就不好了,還是下次再說吧!
突然,阿牛察覺到師兄不動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身子一冷,剛一張嘴想叫,水就灌滿了口腔。腰被一雙大手鉗住向上提。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讓阿牛大聲的咳嗽起來。
頭頂上投來的視線讓他有些不自在,悄悄的轉頭就看到師兄黑沉的臉。張了張嘴,小聲的說道:“師兄,衣服濕了。”
拓拔野沒有理會阿牛的話,隻是低著頭盯著阿牛看。抬手摸著阿牛臉上的疤,柔聲問道:“還疼嗎?”
阿牛抬手抓了抓臉上的疤,這個疤好幾年了,早就不疼了,隻是用手摸的時候有點癢,還有就是師兄用舌頭舔的時候,會讓他很難受。
低頭親吻著阿牛臉上的疤,拓拔野的動作很輕柔。這道疤是他留給阿牛的,一劍下去幹淨利落。當時說是練功不小心,其實他知道那是他故意的,他故意傷到阿牛,廢了那張漂亮的臉。
阿牛真的有點像師父,第一次見到阿牛時,拓拔野以為那是師父的兒子,後來才知道不是,而且認真看兩個人隻是有些地方像,比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