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現在有個人幫忙,阿牛也落得輕鬆。
不再單一的防守,一切都交給小白,阿牛現在隻要進攻,攻楚淩傲的額間。
小白的武功在阿牛之上,又擅長靈活戰術,纏著楚淩傲讓他動彈不得。阿牛趁著這個機會一槍就向著楚淩傲的額間刺去,長槍刺空,阿牛整個身子都往前傾。楚淩傲趁著機會抬手就是一刀,想要將阿牛從上劈開。
身子被往後拉開,阿牛還沒站穩,小白就已經擋在了身前,擋下了那從天而落的一刀。
“趁現在!”楚淩傲的刀還砍在小白的肩膀上,小白用手將它牢牢的扣住。這個時候是阿牛離楚淩傲最近的時候,也是最好的一次機會。
雖然擔心小白的傷,可是阿牛知道如果不解決楚淩傲小白會更危險。因為此時的楚淩傲拔不出刀,正在胡亂的扯著。不敢再多猶豫,阿牛將手中的槍輕刺進楚淩傲的額間凸起的地方。
猶如墨汁的血噴在臉上,阿牛耳邊竟是楚淩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那種痛苦的聲音,就像是跌入刀山火海之中一樣,讓人膽戰心驚。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雙大手就在他臉上胡亂擦拭著。
“有沒有什麼地方難受?”顧不得身上的傷,小白現在隻擔心阿牛。楚淩傲額間噴出的血是黑色的,裏麵恐怕有毒。小白害怕,害怕阿牛會中毒,或者其他的什麼,隻要一想到阿牛會受傷,他的心就沒辦法好好的跳動。
“沒事……”抓住小白摸在臉上的手,阿牛的目光落在他的肩上。黑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深色,斷了半截的刀刃卡在他的肩上。阿牛顫唞這手按著小白的肩膀,想用自己的手為他止血,“痛嗎?”
知道是廢話,可是阿牛還是想要開口問。他想聽小白告訴他不痛,哪怕明知道是騙自己的。隻要一聲不痛,他就會安心。
“不痛。你幫我按著,我把刀拔下來。”楚淩傲一邊嘶吼一邊在地上打滾,一時半會是不會主動攻擊的。小白要趁著這個機會趕快處理自己身上的傷,這樣等等他也能有更好的狀態去對付楚淩傲。
扶著小白的身子跌坐在地上,阿牛不斷的用雙手按壓著小白的傷口,想要止住血,可血卻越流越多。
他想開口說,你不痛,我痛。痛不在傷,在心。
可話到喉間,除了咽喉微微一動,就再也沒有其他出口了。
用發澀的雙眼盯著小白的手,看著他如何拔下肩上的刀刃,看著他如何用手覆蓋在自己的手上,同是口裏不停的對自己說著安慰的話。好像受傷的不是小白,而是他自己。
幹澀的眼突然變得溼潤,阿牛緊緊的回握這小白的手。把頭抵在小白的額頭上,直到感覺小白的臉色越來越白,才猛的發現自己忘記了重要的事。忘記了為小白處理傷口。
快速的為小白包紮好傷口,阿牛才想起來製造這些傷的罪魁禍首。轉眼看向楚淩傲,隻見他整個人全身痙攣的縮成一團,嘶吼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悲鳴。阿牛抿著唇,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一手輕輕的搭在小白受傷的肩上,一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隻要楚淩傲有個不妥的動作,他就會一槍將其殺死。
楚淩傲痛苦的抬起頭,遠遠的望著阿牛,慢慢的伸出手,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開口的還是哽咽之聲。看他的樣子,已經不再是之前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阿牛心裏也就鬆了口氣。看樣子楚淩傲是恢複了……
走近楚淩傲,阿牛垂著眼低聲問道:“傲菊,你還記得我嗎?青蓮在哪?”
阿牛的話一問完,楚淩傲就轉身趴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青蓮在哪?他比誰都清楚。他親手砍下青蓮的頭,抱著她的屍身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屋子中。狼神舍棄了他,他墮入了黑暗。為了活著,為了滿足體內對血和嗜殺的需求。他吸幹了青蓮的血,將她一口一口的吃進腹中。他和他最愛的人融為一體,再也分不開了。
“你不說嗎?”緩緩的舉起手中的槍,對準楚淩傲的咽喉,阿牛啞聲說道:“沒關係,我很快就送你去見她。”
“不!我不能見她!”衝著阿牛嘶吼著,楚淩傲不停的搖著頭,他有什麼資格去見青蓮?他一身的罪孽,讓他死了這是便宜了他。他必須受到懲罰,懲罰他一生一世也別想見到青蓮。
“阿牛……我不能……怎麼能讓我這麼輕易的見到她呢?”楚淩傲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雙腿,曲成了一團,無助的顫唞的身子。“讓我活著,讓我一輩子活在自己的罪孽中……”說的很小聲,楚淩傲害怕阿牛當他是貪生怕死,會一槍要了他的命。若是他死,到了陰曹地府他一定會忍不住去見青蓮,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生死相隔,茫茫兩處不相見……
手中的槍沒有動,阿牛看著縮成一團的楚淩傲。這個人跟他說什麼了?說不想死,要活著贖罪?是貪生怕死嗎?他不知道,因為他想到了姬梵,那個用死來逼他的少年,那個用自己的生命讓他愧疚一生的人。
就因為他們生死相隔,所以他妥協了。他對少年的愧疚這一生都不會消失,而少年這一世在他心裏都占據這一塊地方,是他的天,他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