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實在拗不過,隻好盡快上車離開,倒後鏡中她看著老人不舍的眼神,眼睛又開始模糊起來……
車開得很慢,深夜的關係,路也不大好走。離鎮口不遠處,由於路麵較窄,前麵有一部奔馳轎車堵住了路口,駕駛室裏的人正是謝寶慶。謝寶慶搖開車窗,伸出頭悻悻的罵了句:“別擋道!臭小子!老子正急著去辦事!”
李警官看了看倒後鏡,覺得車子如果往後倒的話還要倒一段較長的距離,而且晚上在這種瞎燈黑火的地方倒車,栽到坑裏了就麻煩了。倒是那部奔馳隻需倒個三四米就可以讓她先過去了,可眼前這人甚是霸道,非要讓她倒車。李警官見這家夥著實蠻橫,打開車門想出去調解兩句。
謝寶慶見出來的是個女人,氣焰就更加囂張了,說話更是咄咄*人:“你這個娘們!你也不看看老爺我是什麼人?快給我讓……”沒等謝寶慶說完,一支槍已經頂在他腦門上了,由於青岡鎮外來的人少之又少,晚上這條路沒特殊情況也不會有什麼人經過,李警官拔出槍隻是為了節省時間並且嚇嚇這位霸氣十足的爺,也可能是看到爺爺過著那樣糟糕的生活,令她的舉動有些不冷靜。怎知這思想發黴的謝寶慶也不是好唬的,硬是手握著槍杆子對著晨雨大罵:“你他娘的開槍啊!別以為你有槍就給老子耍牛*,你開槍!信不信老子把你賣到城裏當妓女去!”謝寶慶這句話可激怒了李警官,她一個槍托就往謝寶慶頭上砸去。謝寶慶也怒火中燒,從車坐位下麵抽出一把砍刀衝了出來。
謝寶慶來勢洶洶,下了車後邊罵邊揮動砍刀:“老子今天就把你先殺再奸了!”謝寶慶刀刀凶狠,每刀命中目標都足以取命。雖然李警官手握警槍,知道這人雖然可惡,就算死一萬次亦不足惜,但在這時候開槍也屬於防衛過當。
晨雨步步為營,以謝寶慶的寶馬作為掩體,希望他的護車心理能阻礙他的瘋狂行為,但她錯了,這個人似乎喪失了人性,寶馬車上的幾處刀痕證明了這人非要置她於死地才會罷手。謝寶慶雖然年事已高,但揮了十來刀後卻是殺得更起勁了,猶如一隻餓了幾天的豺狼……
警官體力逐漸下降,腳下踩了塊石頭,站立不穩摔了下地。謝寶慶嘴角一翹揮起砍刀準備給她致命一擊,“茲!”刀進入身體的聲音伴著鮮紅的血湧了出來。千鈞一發的時刻,李伯在背後狠狠的把匕首插進了謝寶慶的心髒。謝寶慶鬆了開了砍刀應聲倒地,回頭看了看滿手鮮血的李伯,眼裏的哀怨可想而知。
李警官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眼前的爺爺和倒在地上的謝寶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爺!爺爺!這……”
……
李警官和李伯把屍體拖到了半米高的草叢堆裏,用沙石掩埋了血跡,處理了現場的車輛和打鬥痕跡後就離開了。
……
“爺爺,我現在要趕回去了。有些事情你必須告訴我的,我會再來找你的。”
“傻孩子!這件事你不能插手,千萬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回來青岡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