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得去讓你父母陪著你去北京了,我已經不敢再陪你玩了。”
“你是男人嗎?你就是一個混蛋。”
我一下站起來了。
“毛豔,你說誰呢?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你自己都承認,更何況,你認為我得了精神病,然後一腳就把我踢飛了,像踢一個破口袋一樣。”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們,毛豔的眼睛裏的淚珠一直在眼睛裏打轉。
我心軟了,我就這尿性,這德行。
“好了,走吧!”
毛豔突然這樣,根本就沒法解釋,她自己最清楚。
這樣就懷孕了,誰信呀?
毛豔不敢回家,懶在我哪兒。
小雅回來,毛豔到是像主人一樣。
“這是小雅,我對象。”
小雅愣在那兒,我說她是毛豔,小雅自然知道。
“噢,開靈車的那個,這是怎麼了?還躺床上去了。”
“這是我和馬車的家。”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這樣的女人真是沒法說。”
毛豔坐起來。
“我懷孕了。”
小雅愣怔半天,要走,我拉住了小雅。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
我抽了毛豔一個嘴巴子,這個時候我不應該這樣做,可是她太可恨了。
毛豔走了。
我的解釋是無力的。
這一夜,我沒有睡好,起來幾回抽煙。
毛豔沒有去北京去看,竟然回到單位去開靈車。
這跟我就沒有關係了。
我是這麼想的,可是事實上並不是。
我的手機收到了錄音文件,那是一個孩子在說話。
“爸爸,我愛你……”
重複著,這什麼意思?毛豔,你也是玩得太狠了吧?
我生氣,去火葬場找毛豔。
毛豔自己有一個辦公室,擺著盛開的花兒,她喜歡花兒。
毛豔去拉屍體了,我等著。
兩個多小時,毛豔進了辦公室,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你來了?”
“毛豔,你放過我行嗎?我求你了,我是你媽,你是我奶奶,是我太奶,祖奶行嗎?”
“那我是神仙了。”
毛豔坐下,顯然有點累。
我從她的身上,真的就味到了死人味,死人的味道很特別,人都說屍臭,屍體沒腐爛,並沒有臭味,而是屍香。
這是可怕的。
“那孩子怎麼回事?”
毛豔看了我一眼,然後撫摸著肚子說。
“叫爸爸。”
“爸爸。”
我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你媽的,那聲音就是從肚子裏發出來的,我大叫一聲,連滾再爬的,跑了,真的跑了,一杆子跑出了五裏地,然後趴到地上,跟死狗一樣。
我嚇著了,發高燒,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