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當中,我隻看得上你,也隻有你才配得上我。”溼潤的眼神流露出對自己美貌的深矜自負,迷蒙的春霧後麵潛藏著勢在必得的銳氣。
“我送你一萬兩黃金,你自己好好找個男人嫁吧。”葉善收起玩笑的嘴臉。
“為什麼?我不美嗎?”塗滿丹蔻的指甲留戀地劃過葉善俊美的臉龐。
“你絕對是個尤物,足以令每個男人為你神魂顛倒,不然這幾年我不會常往花樓坊跑。”葉善的視線逡巡著李蓁玲瓏有致的曲線,噴火的胴體惹得他一陣心猿意馬。
“為了你那個表妹?”李蓁負氣問道。
“你知道?”葉善反詰。
“葉府住進了一對父女,尤其那個女兒,誰不對她將來的身份好奇。”
“外麵傳得這麼厲害?”
“聽說最近令堂一直在催你成婚,在這種敏[gǎn]的時刻突然冒出個表妹,你教旁人如何不作此揣測。”
“所以你急了?”葉善調笑道。
“我不配嗎?不爭那個元配的位置,起碼也該論個側室,你的楊表妹懂得怎麼在床上討你歡心嗎?”
“我同她的婚事八字尚無一撇,沒有浮出水麵的事誰也說不準。”
“聽你的口氣,你不討厭她嘛。”李蓁飽含妒意地試探葉善的口風。
“她是大家閨秀,跟你這種歡場打滾的女人不能比,你有你的長處,她有她的優點,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兩種類型的女人,一點相同之處也沒有。”葉善就事論事地道。
“讓我們兩個一齊來侍候你不好嗎?”
“這不妥。”
發生過的一切終究無法抹煞,對那時的一情一節記得清清楚楚,火烙般深深印在腦海裏,猶如噩夢纏身揮之不去。
好像從那晚開始,自己對於“婚事”兩字提起來有些心虛。
“你們談得這麼起勁,不覺太冷落我們了?”
“張大人說笑了。”葉善一看,恰是李蓁剛才指點的張大人。
“是張大人你同鄰座的張百萬聊得高興,沒有我們插嘴的份,怎能怨我們冷落你呢?”李蓁坐起嬌軀,嬌俏地乜了他一眼。
“說得有理、有理……”被美人一番佯嗔淺顰,張大人早已酥了半邊身子,主動承擔下罪過。
“大人認了錯,就該罰……”靈燦燦的漾眸流波一轉,勾得去在座男子的魂魄,“就罰你自飲三杯。”
“認罰、認罰……”鶯聲未落,張大人爽利地執起酒壺自斟自飲,一口氣喝完三杯。
“好酒量!”李蓁捧場地拍拍掌,重新倚進葉善懷裏,幽幽怨道,“你看人家張大人多幹脆,不像你呀,一杯酒拿在手裏也不見喝一口,是不是嫌我李蓁斟得酒不夠香不夠醇?”
“哪兒的話,你別多心。”葉善笑笑。
“聽這麼一說,確是葉世兄的不對,對我們李大花魁這麼不賞臉,難怪人家要拿我姓張的出氣。”
“張大人言重了,我喝光這杯酒總成吧。”葉善舉杯一飲而盡。
“你們這一對才子佳人,羨煞在座諸人,李花魁撇了其他人,單單伺候你一人,葉世兄豔福不淺哦。”
“張大人家中羅置了不少美妾姣童,哪需羨慕我們。”葉善接過李蓁遞上的酒杯。
“美人易得,絕色難求,似李花魁這般姿色,天下又有幾人?我是無緣求遇。”
“大人家中的十二金釵聞名遐邇,區區一個李蓁算得上什麼。”
“女人嘰嘰喳喳吵得要死,不如幾個小童服侍貼心。”不知怎地,張大人把話題繞到這個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