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暢快淋漓的極致,何玉全身汗出如漿,頹倒在葉善濕透的軀體上,大口大口地喘熄難平,歡好過後的甜美餘韻猶如微涼的清風,舒服得令人好想倒頭大睡。
“滾下去……重死了……”
葉善使勁推開何玉沉重的身體,此時陷入骨酥肉麻的何玉失於防備,差點摔下床底去。
“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滿意我剛才的表現?”困乏的何玉看上去比清醒時好說話許多。
“鬼才滿意……”葉善嘟囔著。
“你不滿意?那再來一次。”說著,何玉又抱住葉善。
“你呀爛死了,誰要再來一次。”葉善在懷裏搡拒著何玉的逼犯。
“爛?”何玉不信地睜大快閉上的眼睛,“不曉得方才是誰對我又哭又叫的,看來你蠻樂在其中的。”
“住嘴!”葉善的臉蛋沸燙,不由分說捂住何玉的嘴巴,“把今天晚上的事統統忘掉,以後不許再提起。”被情[yù]充分燃紅的眼睛閃過嚴厲的鋒芒,“你要是敢說出去,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殺我?”何玉不當回事地哼哼,“憑你的斤兩隻好關起門來比劃比劃,踏出門檻跟死貓沒兩樣。”
“你要是不把我的話聽進去,小心我趕你出門,到時沒了我葉府的包庇,看你如何麵對敵方的狙擊。”葉善說得好不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神色。
“你怎麼知道的?”何玉一凜,情[yù]的迷障完全從他眼中撤離。
“如果你不是遇到了棘手的對頭,血魔怎麼會給我乖乖地當了兩年傭人。”葉善一副早就料中的口氣。
“我中了一種極為難解的毒……”何玉緩緩說道。
“恭喜你到現在還沒有一命歸陰。”
“這種毒真的很奇特……”
“你居然沒死掉,算不算是禍害活千年呢?”
“你是我解藥……”
“什麼?”葉善微微一震。
“我發現和你在一起能夠替我紓解體內的火毒……”
“所以你才會一再的抓我上床?”葉善生氣地指責道。
“不錯,每回抱過你之後,感覺特別好。”何玉一向冷淡的眸子難得漾出笑意。
“我把我當成什麼了?”葉善火大地喝罵。
“不可或缺的解藥。”何玉的坦白不啻於火上澆油。
“你、你……”葉善氣梗咽喉,渾身瑟瑟發顫,“你給我滾出去——”
“這裏是我睡的廂房,該滾的人不是我。”何玉懶懶地提醒道。
“這裏是我作主葉府,隻要我高聲大叫,全府的人都會衝到這裏來捉你這個人人殺之而甘心的血魔。”
“有種你叫啊,把所有人叫起來,讓他們衝到這裏來看我跟你赤身裸體擁抱在一處的模樣。我是血魔,無論怎樣都不在乎,你呢?嗬,江南小天子,好大的名聲。”
“你不要欺人太甚!”葉善強抑下吐血的衝動。
“我沒有欺你,不然照我的一貫行事,這葉府早就雞犬不留了,哪容到你對我叫囂。”
“你在威脅我?”葉善冷聲道。
“我在幫助你想清楚後果。”何玉的語氣更冷。
這兩人在抵死纏綿的空氣尚未淡褪之際,轉又劍拔弩張,充斥了緊繃的氣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善幼承庭訓,善於交際談判,深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商人見好就收,才配稱識時務的俊傑。
“如果……我同你保持這種關係,而且是隱秘的關係……但是,你必須為我效力。”葉善完全是談判桌上商人的口吻,即使注定這是一筆贖本的生意,生點利息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