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芒。

“她是無辜的,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葉善知道何玉不是說著玩的,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看來死一個李蓁不足以讓你認清現實,楊淑珍會是第二個因你而死的女人。”

“你是在逼我以後不能再去接近女人?”葉善身上泌出的冷意堪與何玉抗衡,縱然何玉是“魔”,他又何嚐是“善”?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你不覺得太過分了?”

“你是商人,你要我為你效命,間接地是要我把這條命給你,我要你相對地獨屬我一人,你的身體隻有我才能占有。”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契約解除,一切都不存在了,我沒必要再去遵守那個見鬼的東西。”

“不管契約是否還存在,我的要求就是這些,決無更改,因為你是我的!”以無人可及的強勢宣告著這具禸體包括精神在內的獨占權,冰邃的眼光凝成霜雪的結晶,冷意地散發出“血魔”的邪惡氣息。

“我好後悔,後悔當初為何要救你……”沉浮的幽寒溺沒深不見底地湖心,覆蓋上追悔莫及的雨愁,葉善神傷淒楚,低低地述說著他的自怨自艾。

“我倒不怎麼後悔……”

“你有什麼好後悔的?”

“我沒有後悔讓你活下來。”

當他從雪地醒來時,曾意圖殺人滅口,雖然沒有成功,但另有收獲的珍貴足可彌補這個小小缺憾。

“是我讓你活下來才是真的。”葉善不解其意地斥道。

“貓就是貓,平時看上去再怎麼冷靜優雅,總是愛張牙舞爪的唬人。”一把冷毛巾又把葉善按在床上動彈不得,“如果你去唱戲,一定會成為出色的名伶,人前人後兩張臉孔。”

人人都道葉府富有,一家之主葉善的賢能幹練更為世所稱讚,但葉善的軟弱隻有自己知道,其實這個男人的內心並沒有他外表顯露出來的那麼堅強無比,想到此處,何玉不由暗暗得意。

“別把我同優伶相提並論。”葉善惱火地豎起眉。

“優伶在戲台上扮別人,你也是在扮一個自己所討厭的葉善,你扮得很好。”

“為什麼我是葉善……”

當何玉親手敲破他遮蔽世人耳目的那層看似堅固其實脆弱的保護膜,攤呈在自己麵前的僅剩下被揭開瘡疤的痛楚與虛脫。

葉善不明白為何要讓何玉看清自己的本來麵目,那種看到人骨子裏的眼光著實令他心生厭惡,可是他私心底下仍有點喜悅教何玉瞧見,或許一個人背負的擔子太過沉重,希望有人來分擔一些無邊的困擾。

每到夜晚,這條街上的人流就會多起來,有些人是來街上尋找獵物的,有些人來拉客賣笑的,這條是著名的風化街,三教九流、各形各色的人都有。

倚門賣笑的半老徐娘,縮在陰暗角落的稚幼孩童,怯生的眸瞳裏流露出灰色的希望,僅是為了一餐的溫飽,便要用他們的一生洗不掉的汙濁來交換,他們不會去想代價的昂貴,在擁有痛覺之前,他們已經墜入煉獄的底層,熊熊獄焰也不能將他們從麻木的迷[yào]中灼醒。

街端走來一人,全身裹在一襲不合夏天時宜的披風裏,高高聳起的衣領覆住大半臉孔,讓人瞧不清此人的真麵目,行止間,幽雅泛生。

帶著愁翳的眼光飄忽地四處梭巡,似乎在尋找什麼,又有點存在顧忌令他心存猶豫。

“大爺,今晚需要找個人陪嗎?”一個十多歲的清秀少年倏地竄到他麵前,使人驚異的是這少年的雙足竟是一對三寸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