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花無缺的房裏換了他的衣服。衣服有些鬆垮垮的掛在他身上,顯得他更是嬌小。俊俏的臉龐冷若冰霜,還帶著一絲年幼該有的青澀。但是精致的五官,烏黑的發,在這夜裏,卻也更漂亮了。
但是,他穿的是男裝,沒有了以往的豔麗衣服,他隻披了件花無缺的袍子,裏麵還是他的裏衣。微微敞開的領口裏,一馬平川……
鐵心蘭覺得血液漸漸凝固,聲音也不由得有些沙啞,“荷露?你是男的?”
荷露望著他處,緩緩點頭。“鐵姑娘,衣服穿上吧,女孩子,要對自己好點。”
鐵心蘭苦笑,好點?她當然知道?但是她一個女子,又有什麼法子?她實在說不出話來。猛地想起之前她看見花無缺和荷露的相處,也許是自己搞錯了吧?她不覺有種怪異。拋開這點,她悠悠道:“你們覺得,我美嗎?”
老實人荷露老實說:“沒有比較,我不知道。”
同樣是老實人的花無缺也老實說:“感覺差不多。”
“你還真的去看了?!”荷露想起花無缺曾經說的話來,猛地回頭瞪他。
“我本來對你說的就是真的,當然是去看了的。當年年紀尚幼,好奇而已嘛。”花無缺說的更是順暢流利,荷露幾乎要以為這人是江小魚那潑皮假扮的了!
“……”荷露瞪眼,卻也不能反駁他什麼,心裏一煩,側身側得更徹底,背對著鐵心蘭冷冷道,“鐵姑娘,你覺得,有我們兩人在場,江小魚能逃的開嗎?”
鐵心蘭笑了,“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說著,她竟一下子從後麵抱住了荷露。(o_O?!)
女孩子是香的,每個都有不同的香味,以前不懂事,荷露常常鬧笑話,說誰誰誰今天是什麼味道,前天又是什麼味道的,為什麼老變來變去?後來才知道了,那是香粉的味道,假如他願意,也能有那味道。……當然,他從不用的,隻是宮女們洗完衣服放進衣櫃裏總要熏香,所以衣衫還是有一些淡雅的香味。
鐵心蘭靠近他的時候,他分明聞到了桂花的香甜。常年跟宮女們打交道的他,對肢體的碰觸卻還是很避忌的。畢竟,那裏是移花宮!
荷露一震,女子柔軟的曲線貼在他背上,他不是不能感受到,胸腔怦怦作響,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鐵心蘭做出更尷尬的舉動。
花無缺轉過身來,就那麼看著被鐵心蘭抱住的荷露。不由的想,如果荷露不在場,鐵心蘭抱著的就是自己了,那麼,自己肯定沒辦法對她動手,更別提殺死江小魚了。但是現在……
“花公子,”鐵心蘭突然對花無缺鎮定地微笑,“請你別動。”
“哦?我為何要聽你的?”花無缺停下腳步,也不再避諱鐵心蘭一絲不掛的身子,側首看著她,淡淡道。
“假如你對小魚兒出手,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鐵心蘭篤定地道。
荷露卻冷冷道:“你們談的跟我沒關係。”
鐵心蘭大聲道:“當然有關係!這關係到移花宮的醜聞!”
麵上忍不住一寒,荷露卻笑了,大笑:“你不會想說,我欺負了你吧?真是好笑。”他止住笑,麵無表情地道,“公子,殺了江小魚才是正事。”
鐵心蘭卻也不管他說什麼,而是衝江小魚道:“死人,你……你還站在這裏?”
江小魚站在那裏,像是已發了呆。
鐵心蘭嘶聲道:“我這樣……你還不走?”
小魚兒目中突然流下淚來。
這幾乎是他平生第一次流淚,他也不知道這是感激的淚?是悲傷的淚?是惱怒的淚?還是羞愧的淚?
“放開!”荷露就這麼站著,見花無缺沒有動手的意思,開始低喝鐵心蘭。
鐵心蘭此時也是流淚滿麵,“你……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