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樣的。”田農襄自言自語著,又感受了一會體內的變化。
天已漸亮,絕嶺間投來一縷陽光。
田農襄拎起仍未幹透的爛衣衫纏在身上,然後把玩了下乾坤盤,將它塞進懷裏,“走,找個有人的地方晃悠晃悠。”
他俯身四下查看了一番,呼的一聲從巨岩上一躍而下,隨著身子下墜,突然探腳在一處光潔的崖壁上一蹬,輕鬆地橫彈兩丈多遠。然後,輕巧地落在一方空地上。
站在峽穀之間,他仰頭看了看那塊卡在五六丈高的巨岩,真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就是從那裏下來的。太輕鬆,輕鬆的有點不太真實。若在兩年前,這是難以想象的,可現在卻一氣嗬成。
短暫愣怔後,抬腿順著峽穀飄然而下,他不清楚此是何處,更不曉得峽穀將會通向何地,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險山中遊蕩。難覓歸途,也未見人影,好在也沒見奇怪生靈。野果充饑,泉水止渴,在這絕壁之間好不逍遙。
群山起伏,絕嶺逶迤。田農襄除了抽空琢磨一番搏擊之術外,沒敢去修煉太古玄經。因為在這陌生地域,唯恐遭逢奇異生靈。雖然一路行來頗為順利,可心中卻無時不小心奕奕。
峽穀的出口處是片沼澤。濃霧彌漫、泥潭密布。田農襄試探著進入二十多米,縱使他眼力奇好,也在這裏視力受限。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來。
就在他轉身剛要鑽出濃霧的那一刻,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揪他衣衫。田農襄暗驚,突然用力掙脫出來。頭也不回,直奔一裏多地方才停腳。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仰頭看著絕嶺,心中暗自琢磨:看來隻有登山了。短暫休整了一會,攀岩拽藤,手腳並用,向嶺上爬去。
雖然此時依舊沒多少修為,可法基及穩,且在族內學了一些粗淺的輕身之法,蹬此絕嶺雖不太容易,可也不能算是困難。時而扯藤飛旋,時而岩壁跳躍,宛如一隻猴子,在嶺間騰挪。約莫兩個時辰後,方才登上山嶺。
田農襄攀上一棵大樹,抬眼望去,鬱鬱蔥蔥的灌木叢延綿不絕,難辨方向,更無路徑。翠鳥成群時而淩空飛舞,時而隱入叢中。田農襄騎在樹幹上,四下望了良久,不免懊惱。這他媽啥球地方,連個人影都沒。
“喂……”田農襄雙手箍圓至於嘴邊大喊,驚得翠鳥騰起,淩空飛舞。“操你奶奶,這他媽是啥地方?”田農襄接著大喊。
待回音落下,這裏又恢複了寧靜。田農襄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他娘的倒黴。
罵完後,幹脆躺在樹幹上養神。既然不辨方向,四下亂跑也難出這片灌木林,還不如就這樣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