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稍安勿躁,我這就說來。”雲牧瑤自信的勾唇。
回身,指著書箱裏的鐲子,說:“諸位請過來近看,這鳳羽上,是不是勾著一根白色的細線?”
語罷,立即有人湊過去看,因為外頭陽光灼熱耀眼。
加之大家剛才一見到鐲子在書箱裏,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偷東西這件事情上,就對鐲子本身沒有什麼關注。
也因此,大家都沒看到鐲子的鳳羽上,勾著一根白色的細線。
現在大家,仔細一看,還真是。
“真的有哎。”
“怎麼會有線呢?”
“這種線,是衣服上的,還是手絹上的?”
眾人已經開始猜測起來。
柳馨蘭這時候走近細看,發現是真有,“的確是有線,但這能說明什麼嗎?”
雲牧瑤玩味兒的看著穆雅涵,道:“母親,既是有線,我想是有人用手絹包著鐲子放入蘇姑娘書箱裏的。為什麼不說是衣服呢,這是因為衣服上的刺繡,繡線一般都會更粗,而這種細的,主要用在手絹上。”
“這就說明有人放鐲子的時候,不小心鐲子上的鳳羽勾到了手絹上的繡線,隻要我們讓在座的人把自己的貼身的手絹拿出來看一下,看看誰的手絹上有勾過的痕跡,那麼必定就能找到凶手了。母親,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
全場集體沉默。像是夜晚的街道,靜得可怕。
誰都沒想到雲牧瑤能夠這麼有條有理的說出這種話,這得觀察多麼細致入微啊。
穆雅涵那邊的人,都不受控製的變了點臉色。
至於為什麼變,雲牧瑤鄙夷的笑了笑。
她見沒人說話,又道,“母親,兒媳冒昧想讓在座的人都拿出手絹來檢驗一番,不過最先檢驗的自然是蘇姑娘,母親,你說呢?”
柳馨蘭微微眯了眯眼,看著雲牧瑤直勾勾的盯了兩秒,須臾,才道:“小雲氏說得有道理,那就先看蘇姑娘的吧。”
“王妃娘娘,雲牧瑤根本是胡說!”穆雅涵突然很激動的阻止道。
“就算蘇晚桐的手絹沒有痕跡,也不能證明她就沒偷啊,說不定她早就扔了一條了。”
反應如此之大,懂的人自然察覺到了微妙之處,雲牧瑤挑眉道:“郡主為何如此激動,我這不過是為了給你找出真正的凶手罷了,難道郡主不想找出到底是誰偷的你鐲子嗎?再說,這還沒看蘇姑娘的手絹呢,怎麼郡主就一副蘇姑娘手絹好像不會有問題的樣子?”
兩句反問,直指關鍵。
穆雅涵臉色一僵,咬咬唇,梗著脖子道:“雲牧瑤,你在暗示什麼!難道本郡主還會冤枉人不成!這鐲子本來就在蘇晚桐書箱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現在東說西說的,給蘇晚桐逃避嫌疑,我看不會是你指使的她吧!”
這是越說越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