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明卿和雲牧瑤離開很久,跪在地上的柳如煙才從兩人的震懾中回過神來。
當即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該死,她怎麼會被他們兩人聯手嚇到?
還那麼沒出息的直接跪地上了?
對了,話說她怎麼跪到地上去的?
柳如煙百思不得其解。
她當然想不到顧明卿用勁力傷的她,那個殘廢哪裏有這種能力,所以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自己被嚇到,自己跪了下去。
這簡直是太丟人了。
柳如煙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壓抑的低吼,回到自己房間,更是摔了好多東西。
好半天心情才有所好轉,開始幹別的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柳如煙忽然全身過敏,發癢了起來。
剛開始是被頭發絲那種掃到的癢,還能忍,隻是需要撓一撓,可越撓越受不住,越撓越癢,下手也越發重。
自己撓得興起中,沒發現脖子那一塊的肌膚都被撓出了紅血點,翠竹進來看到,一聲驚叫,“天啊,姑娘,你快住手,你皮膚都被你撓破了!”
這一聲吼,把柳如煙喚回神,她嚇一跳,忙坐到梳妝鏡去看,然後也被嚇到了。
大聲尖叫一聲。
“怎麼會這樣,翠竹,我脖子怎麼會這樣。”
她慌張的左右轉動脖子,打量著,眼神和表情都極度的恐慌。
可她的手卻像是不聽使喚般,還在不由自主的撓。
翠竹抓住她的手,“姑娘,你可別撓了,再撓下去,可怎麼得了,你的脖子還要不要了。”
“對,不能撓了,不能撓了。”柳如煙趕緊催促翠竹,“你快去叫薑大夫來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快去快去。”
她叫得急切,翠竹連連應下,轉身要去。
柳如煙又叫住她,“等等,我跟你一起。”
叫來叫去的耽擱時間,柳如煙已經癢到不行了,隻想親自去。
在翠竹的攙扶下,她們很快到了百草園。
經過檢查,薑大夫說是花粉過敏,給她開了點藥膏,緩解了下癢症,隻是緩解歸緩解,該癢的時候還是癢。
柳如煙皺著眉頭,難受的道:“薑大夫,沒有能夠止癢的法子嗎?我還是癢得不行,總是想撓。”
薑大夫開完藥,拿起自己的酒壺喝了一口酒,聞言,波瀾不興道:“要是還想要你的脖子,就自己想辦法忍著,不然要是撓厲害了,留下印子,誰也幫不了你。”
“什麼?”柳如煙一聽,嚇得臉色煞白。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外貌啊!
是身體啊!
況且還是脖子這種關鍵的地方,要是真被她撓出疤痕了,她以後還怎麼留住文傑表哥的心?
心裏被嚇到,柳如煙也不敢對薑大夫討要藥膏了,隻能回去自己忍著。
那天,據說飛雪閣不時傳出暴躁的嘶吼,又聽那院裏的下人說,柳如煙還讓翠竹把她四肢綁著,以免她忍不住去撓脖子。
反正,就是很慘。
慘得不得了。
而這麼慘的原因,柳如煙永遠不會知道是雲牧瑤給她下的毒。
而且下毒的原因,自然是她沒有履行諾言而受到的懲罰。
若是柳如煙知道,估計寧願跪地磕三個頭,也不要受這種活罪。
畢竟咳嗽和癢,是天底下最難以隱藏的了。
幾天後,雲牧瑤正式去參加行醫文書考試。
考試很順利,很輕鬆的過了關。
晚上家裏人一起吃飯,就當是為她慶賀。
顧擎開懷的舉起杯子,“小雲氏,來,父親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恭喜你成功考到行醫文書。”
顧擎不喝酒,都是喝茶。
雲牧瑤杯中的也是茶,她趕緊站起來,回道:“多謝父親。”
兩人各自喝了一口,顧擎對雲牧瑤道:“坐下坐下,不用站著,今個兒高興,沒想到你還真是厲害的,平時看不出來,這一到關鍵時候,那麼厲害,才學多久呢,就能考下三等的行醫文書,了不起。王妃,你說是吧?”
他誇完,還尋求柳馨蘭的附和。
柳馨蘭是不想誇都得誇了,笑道:“是啊,小雲氏真是個厲害的,不顯山不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