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個字，總覺得包含了幾層深意。
雲牧瑤心裏有自己的理解，麵上卻是不好意思的回道：“母親謬讚了，這次的考試不過是第三等，考題也較為簡單，恰好都是薑大夫平時教過的，所以兒媳也就考過了。”
“倒是謙虛。”柳馨蘭意味深長的說道，“對了，薑大夫那邊，你去感謝過了嗎？”
雲牧瑤道：“已經感謝過了，考完回來就去了。”
柳馨蘭道：“那就好。說起薑大夫這個人啊，也是神奇，這都來我們家多久了啊，每次叫他來跟我們一起吃飯，他都不肯，王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不想要再圍繞著雲牧瑤，柳馨蘭很會的轉移了話題。
顧擎聞言，道：“薑大夫是這個脾氣，王妃不用在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我們尊重就是了。”
“我這不是好奇嘛。”柳馨蘭道：“這麼多年，也不見他說一下他的事情，明卿，薑大夫平日裏對你最好，也沒跟你說過嗎？”
被點到名字，顧明卿道：“倒是不曾。”
很簡短的回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甚至神色都有些淡冷。
柳馨蘭最近發現，顧明卿對她是冷了許多。
若是以往，她一定會第一時間上去哄，但現在，她不想了，反正有些事情該提上日程了。
局勢總不能一直這麼平淡如水。
顧文傑和柳如煙也恭喜了一番雲牧瑤，雲牧瑤客氣的應下。
一家子的晚飯就這麼結束了。
翌日，雲牧瑤和顧明卿又回了雲家。
舅母依然是對她沒什麼好臉色，雲牧瑤隻當看不見，該對舅母好的依然對她好，隻是對方都不屑罷了。
在舅母房間門口吃了閉門羹，雲牧瑤隻得把加了靈泉的親自做的高點遞給嬤嬤，“嬤嬤，你拿給舅母吧，是我自己學著做的，樣式可能難看了點，不過總歸是我的心意，希望舅母會喜歡。”
“誒誒，世子妃放心，我一定會勸夫人吃的。”嬤嬤對雲牧瑤露出一個我明白的表情，也表示會幫她保護這盤糕點不會被摔到地上，她會保護好的。
雲牧瑤感激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等她走了，嬤嬤進到屋中，一進去，就看到雲夫人伸長了脖子，側耳傾聽的樣子。
看到她進去，連忙縮回去，假裝在看別的地方。
嬤嬤看雲夫人這樣，哪裏有不明白的，好笑的走過去，“夫人，其實你沒有那麼恨世子妃了是不是？”
“怎麼可能！”雲夫人立即反駁，聲音還格外的大，好像聲音不大，意思就會變了味一樣。
嬤嬤歎一聲，端著東西過去，“夫人，這麼多年，再苦再難的都該過去了，氣著了自己，傷的也是自己啊。而且當初世子妃還那麼小，她懂個什麼。”
“她是不懂！”雲夫人又忽然激動了，“那我的孩子，我肚裏的孩子懂嗎？雲牧瑤無辜，我肚子的孩子就不無辜嗎！嬤嬤，你要是還說這種話，就出去吧，我不想談這些事。”
眼眶微紅，低著頭看著虛空。
嬤嬤很是心疼，夫人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關啊，或者說，她是過不了，她不能生孩子的那關吧？
唉……
在心裏長歎一聲，嬤嬤換了話題，把盤子推到雲夫人麵前，說：“這是世子妃親自做的，你嚐嚐吧，那孩子從小到大哪親自下過廚？如今嫁了人，倒也越發賢惠起來了，也是好事，還懂得拿回家裏來孝敬你。”
之前雲牧瑤和嬤嬤在屋外的對話，雲夫人其實並沒有聽到，所以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看嬤嬤端著糕點進來，也不過是以為她讓被人做了，順帶帶回來的。
所以此刻聽到是雲牧瑤自己做的，雲夫人還是吃驚了，“她做的？”
低頭看著那造型有些醜的糕點，不想信其實心裏都信了。
嬤嬤也看著那些糕點，笑道：“是啊，這麼難看的糕點，就是想說世子妃亂說都不成了，初蘭初雪都是手藝好的丫頭，她們肯定做不出這麼醜的糕點，而王府那樣的人家，廚子必定是比初蘭初雪還厲害的，因此啊，這糕點隻可能是世子妃做的。”
“是啊，醜成這樣，不是她還能是誰。也不嫌丟人。”雲夫人嗤了一聲，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