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因為她最後一句話，睜大著雙眸。
趙芷歆喜歡沈慕繞，她從來都不知道。
“不過都過去了，這次去國外我不會再回來了，也不會再跟你們有任何的瓜葛，你也保重。”
丟下最後一句話，趙芷歆這次真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但她的淚水已經模糊了整個視線。
她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她嫉妒沈南音，但同時也很喜歡她，喜歡她張揚的性格，總是很敢說很敢做。
和沈南音一起的日子裏，她總是罩著她，帶著她一起胡作非為，那是她從來不曾想過的生活，恣意快樂。
趙芷歆和趙辰宇走後，沈南音和楚牧洵還站在機場裏。
楚牧洵盯著她的目光帶著一些探究，似是想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麼出來。
“幹嘛這樣盯著我？”沈南音歪著腦袋，詢問道，聲音聽得出來很愉悅，好像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楚牧洵的眼神有股子茫然，愣了一下才開口，“趙芷歆說，那個小女孩不是她。”
“哦，然後呢？”沈南音把玩起了自己的長發，很溫柔的笑著，“難不成你剛剛聽到她說喜歡我哥，所以吃醋了？”
“我又不喜歡你哥，吃什麼醋？”楚牧洵反問著。
“你……”對於他把話題繞開，沈南音一時也沒能反駁的出來。
“說正事。”楚牧洵接著說道，眼底眉梢掠過的探究更重了一些，“你小時候也生活在那邊，那一片的女孩子都喜歡剪短發嗎？”
“當然不是了。”沈南音回答著，微蹙著眉頭似是思考著該如何回答他，“也就那麼一兩個吧！”
楚牧洵走近著她，伸手將她圈到自己的懷中，“那麼你呢？”
“我，我怎麼了？”沈南音抬著臉看他，臉上溫溫淡淡的。
“你也是短發對嗎？”
楚牧洵有些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
那答案很明顯已經呼之欲出了，趙芷歆既然想跟他們劃清界限大可不必說這些，她臨走前的提醒，說是給沈南音的離別禮物，是什麼也貌似不難猜。
沈南音舔了舔唇瓣，又微撇了一下，而後才回答道，“是啊，我確實是短發。”
“所以，那個小女孩……”
“像芷歆說的那樣，你若真的很記掛，怎麼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沒有印象？”沈南音這話已經帶上了一些哀怨的成分，似是抱怨他不記得自己。
楚牧洵笑出了聲，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笑的像個孩子。
他早該想到了，即使是長大後再怎麼跟小時候不一樣，也不該連性格都變了。
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明明很頑劣，也很不待見他，可是張口就能怪他，又怎麼會像趙芷歆那般對自己牽掛。
還有，趙芷歆看起來就很柔軟，不會頂著個碗站在馬路上。
“南音，那個人是你，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楚牧洵抱起了沈南音，就在機場裏轉著圈圈。
原來兜兜轉轉，那個人從來都是她。
沈南音被他轉的頭暈眼花，拍打著他的前胸，讓他放自己下來。
“楚牧洵，別鬧了，人家都看著呢？楚牧洵，快放我下來。”
楚牧洵停住了轉圈的動作，但還是牢牢的抱著沈南音，故意說道，“不放。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沈南音垂下眼眸，看向自己下方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