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酒保悄悄靠過來附耳說:“馮總,你要是現在再不想點辦法的話,一會怕要露點了。”他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土主權的。所以才會有很多男人在家裏恨不得讓老婆穿得越少越好,可是出了門卻從頭到腳都給包起來不給外人看啥的。
馮濤果然回過神來,而此時台上那“女的”已經慢慢地解開兩顆紐扣了。稍稍敞開的衣領下露出修長的脖頸、不太明顯的喉結、(呃……)和若隱若現的鎖骨,馮濤確定自己聽到遠遠近近有無數偷偷咽口水的聲音,連第一酒保都咕咚一聲,輕聲吹了個口哨。
馮濤突然有點惱羞成怒了,他大力在人群中推出一條血路來,披荊斬棘硬生生開辟出一條綠色通道什麼的,激起無數人的罵聲——
“講點公德啊!有個先來後到啊!”
“誰不想看的清楚點,你擠什麼啊!”
“有你這麼猴急的麼!”
這個過程中前麵又發生點插曲,不知道誰突然用一把大扇子拚命朝女的裙底扇風,那寬闊的裙擺竟然真的給扇的鼓起來,那“女的”一心慌就啊了一聲慌忙用手捂著,用有點憤怒的黑眼圈瞪著,然而非但沒起到震懾的效果,反而招致了更多的欺負,前排的人就好像發現了這個好玩的招數,紛紛加入扇子的行列,各種扇風點火,大玩“地鐵口的夢露”遊戲什麼的。
馮濤就急了,大喝一聲,綠色通道差點變成紅色通道,他不知道咋的突然武力值暴漲,幾下子衝到前麵去,跳上台子伸開手臂整個人擋在“女人”前麵,喝罵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好意思嗎!”
他這樣不合時宜的英雄救美讓整個場麵迅速凝結下來,隻有音樂還妄自黏黏糊糊地響著。然而也隻是一下下,接下來就是被不滿的看客哄趕什麼的。
抱著肩膀看好戲的傅南生大法官說:“原來是馮總。你誤會了,這隻不過是一場賭局,輸的人扮裝跳脫依舞娛樂下而已,不涉及誰欺負誰,不信你問大家。”
眾人紛紛附和,讓馮濤趕快騰出地方來,不要鬧場啥的。
馮濤當然不會聽信傅南生的一派說辭,堅決不動地方,一副黑狗護食的架勢,冷聲說:“我不管你們什麼賭注!他明顯就喝過酒了,這個人酒量不行我是最知道的!你們這是趁人之危!”
傅南生收起點笑容,正色說:“馮總你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宗少是玩得起的人,願賭服輸,大方得很。你不要壞了他的名聲。以後傳出去說宗玉衡人落魄了,窮了,結果器量也不行了,玩得起輸不起,借酒逃遁,那不是壞了宗少的名聲麼?”
馮濤說:“總之我……”
宗玉衡在他身後突然說:“你走開!”
馮濤回頭看他,他卻不看馮濤,別過頭看一邊,倔強地說:“你滾下去!這事跟你沒有關係!”
馮濤不想後院失火,轉過身去想好好勸他,告訴他不要這麼容易就被人忽悠,被人將了兩句話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麵子什麼的不是最重要的,再說現在不是更沒麵子嘛,醒醒吧啥的。然而宗玉衡不給他說話機會,就把他往旁邊一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馮濤就知道他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勁有上來了,根本不會聽人勸的,那個傅南生真是太陰險惡毒了,想必是給宗玉衡量身定做的招數,蛇打七寸的效果,宗玉衡是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乖乖就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