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無助和不解的表,呆望著這個杆子。

他這樣可一點也不美麗了,試想一個妝容精致衣著性感又高雅的美女不得要領地衝杆子使勁,能美麗麼?

於是群眾中開始有不同的聲音,讓他趕緊回到剛才的主題——繼續脫衣服是正經事。漸漸地這股聲音也有點壯大起來,可是這時候已經被及其一腔鬥誌的宗玉衡務必要征服這根杆子爬上去什麼的,很執著地爬著。

有些人悻悻的,場麵有點因為無聊而混亂什麼的,甚至還有人主動請纓說自己可以幫忙協助完成脫依舞任務什麼的。

第一酒保有點怕出事情就上前稍微攔了攔,然而如螳臂當車力量很渺小。

正在事態有進一步發展可能的時候,又一個拐點出現了——確切地說另一個男人挾裹著著秋風到來了。

王磊接到遠在外地的景海鷗的電話他就直接過來了,一身軍裝都還沒脫幹淨,隻是把上裝外衣留在車裏,淡綠的襯衫和軍綠的褲子還是很顯眼,可是他大概顧不得身份什麼的了。他黑著臉出現,並且一舉製止了這場鬧劇——一喝令DJ啥的把音樂停掉,然後走到杆子旁邊扯下還在努力的宗玉衡,護著他往外走,路過傅南生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

傅南生不甘心地看著他們的身影,微笑著說:“剛走一個又來一個,宗少的生意倒是好。”

宗玉衡的神經已經斷掉了,大概還停留在爬杆那件事情上,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可是王磊被成功地激怒了,他突然不走了,把宗玉衡往第一酒保那一推,回過頭來和傅南生對峙,“你為什麼要做這麼沒品的事情?”

傅南生攤攤手:“我到底做了什麼了?朋友之間開開玩笑而已……”他又把剛剛那一套對馮濤的說辭拿出來。

可惜他這次對付的是王磊——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於是他說了也等於白說。

王磊冷哼一聲,“我原本就知道你這個人性格扭曲有些,不過覺得你大概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好,自卑壓抑久了難免有些陰暗的想法,可是本性還不至於壞到無可救藥——事實證明,我再次高估了你。”

傅南生的臉上一瞬間露出鬆動,有點憤怒或者悲哀或者什麼說不清的東西,隨即就被他一如既往溫文爾雅的微笑覆蓋,“你說的好像對人性很了解似的——我當然不能和宗玉衡這種從小生活環境優渥的少爺比,可是今天樣子很糟糕地大跳脫依舞的不是我,卻是被你歸為同類的宗少。”冷笑兩聲。

王磊馬上反口說:“你當然不能和他比——你們這種從陰暗的地方冒出來的人,就像毒蘑菇一樣,即使長得再鮮豔漂亮也是有毒的,見不得陽光。金錢權勢地位才是你們唯一追求的東西,愛情和信任也隻是追求金錢權勢的工具,因為你們天生就缺少這些東西——不客氣地說,就算他脫光了而你衣冠楚楚,你也沒法和他比。”他娓娓道來,隻是很冷靜地陳述自己的鄙視,這比激憤的語調更令人自慚形穢。

傅南生的麵具終於被打破,他再無無法保持住那和煦如春風的微笑,怨憤地當眾一拳揍上王磊的臉,而對方則條件反射地一腳踢上他的肚子,把他踢出去幾米遠撞上人才停下來跌坐在地上。

兩人這算是撕破臉皮了,傅南生恨恨地瞪著王磊,王磊指著門的方向說:“現在給我滾!不想更難看的話馬上給我滾!”

傅南生恨恨地說:“憑什麼我滾!你憑什麼命令我作踐我?!就因為你有個比我厲害的爹?!我呸!!”

王磊就大踏步衝過去揪起他的衣領,倆人一邊肢體衝突著一邊向門口移動,最後傅南生幾乎是一邊被打著一邊被丟出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