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2 / 2)

“朗哥哥,我不困。”韓晴搖了搖頭,“整天躺床上,骨頭都要酥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說完一臉期盼地看著齊朗,讓他無從拒絕。

“外麵風大,路上也濕的,改天吧。”齊朗扶住韓晴,還想勸他。

“以後風更大呢,你就不要我出門了啊。”韓晴不依,現在剛入冬,在他生產之前,風雪隻有更大的,難不成他就一直窩在屋裏了。

“外麵冷,你多穿點。”沒有招呼侍女,齊朗親自為韓晴更衣,然後扶他起來,這意思很明確,他投降,不打算再攔著他。

“還有幾天就是臘八,要煮臘八粥了吧……”從臥房到花園並不遠,才幾步路,韓晴已有些喘,不過勉力而已。

“這些雜事自有人過問,不用你操心的。”齊朗不解地看著韓晴。

其實,這些年節上的事情都是該由王妃來管的,不過韓晴不耐俗務,齊朗也不拿這些事煩他,所以齊王府的這些事情,一直是府裏的管家在負責的,韓晴今天突然問起,倒讓齊朗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就是想操心隻怕也沒有機會了吧。”韓晴輕輕歎了口氣,他很少會說這樣讓人沮喪的話,今天卻是例外。

“晴兒,你別亂想……”這樣的韓晴,陌生地讓齊朗覺得害怕。

“朗哥哥,我就說著玩的。”韓晴停下步子,麵色沉靜地看著齊朗,其實心亂如麻,“你府上的事情,我用什麼身份來管呢。”

“晴兒,你是說……”齊朗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和韓晴在一起五年了,因為雙方長輩都在外麵,所以一直沒有正式成婚,可韓晴今天突然提起這事,他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難道我說錯了嗎?”韓晴但笑不語,笑容意味深長。

“我這就跟皇上請旨,請他冊封王妃。”齊朗轉頭看韓晴,正色道。

齊朗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跟朔望遞了折子,請立韓晴為齊王妃。

朔望的回應也很快,當即準了,然後又說過年事多,禮部忙不過來,先交代下去,來年二月就辦他們的婚事。

韓晴聽了沒說什麼,隻是掐指算了算日子,覺得還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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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中旬,已經好幾年沒在京城過年的天權和雅爾海晴竟然回來了,說是今年要在家過年,晨星也跟著他們回來了,讓琉璃十分開心。

盡管天權在見到韓晴的時候隻字沒提他和齊朗的事情,不過韓晴隱隱有種感覺,他們是為了他才回來的,是不是齊朗對他們說了什麼呢。

又過數日,天樞和阿烈古琪竟然也回了渝京,打的理由是看望孫女,不過從天樞回京就在齊王府紮根的表現來看,那更像是個借口。

於是韓晴慌了,本來隻是他一個人在胡思亂想瞎胡鬧而已,齊朗怎麼就把兩家的長輩都請回來了,尤其是皇伯父,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因為他累著了,他怎麼過意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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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盡管心下忐忑不安,可天樞和阿烈古琪都是特地從江南趕回渝京的,韓晴就是再別扭也得硬著頭皮前去請安,就緊張程度而言,絕不亞於新媳婦第一次見公婆,其區別在於,他以前是見過天樞的。

“晴兒見過皇伯父,給皇伯父請安……”話說到一半,韓晴語塞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阿烈古琪,其實不止他,就是齊朗也搞不清楚。

“小晴兒,怎麼現在還不改口啊?”天樞笑著逗韓晴,笑容明快。

韓晴是天權的長子,容貌、性情無不酷肖其父,天樞自小疼愛天權,對韓晴自然是愛屋及烏,見他大腹便便身形不便,哪舍得讓他久跪,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讓人把他扶了起來,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話了。

至於阿烈古琪,他看天樞這架勢就知道他有話要和韓晴說,很自覺地消失了,反正那伽和韓玨現在都在齊王府,他不愁沒事兒做。

“……父、父皇。”韓晴又羞又窘地改了口,心裏的歉疚之情更濃,自己沒事鬧什麼別扭啊,搞得兩家的長輩都跟著受累。

“這才乖嘛。”天樞滿意地笑笑,握住韓晴的手輕輕拍了拍。

過去這些年,齊朗和韓晴的糾結天樞都是看在眼裏、放在心上,就是韓晴和賀蘭雪的那段往事,天樞也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對於韓晴的過去,天樞不是從一開始就能坦然接受的,可以這麼說,如果韓晴不是天權的兒子,如果齊朗對他不是用情至深,天樞都不會那麼容易就接受他們的關係,可韓晴偏偏就是天樞一直疼愛的侄兒,也是齊朗從有記憶起就認定的人,麵對兒子的執著,天樞隻能讓步。

“父皇,你把我當璃兒哄啊……”韓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家璃兒都十歲了,他還被長輩誇著說“乖”,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晴兒,你知道嗎?對朗兒,我一直充滿歉意。”天樞斂容正色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