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那串鑰匙……我剛才看見有標記的哪……為什麼她會說忘在了房間裏,要不然是這串鑰匙裏有的貼錯了標簽?”沉夏也壓低了聲音回答他。

兩人看起來就像在講私密話,彼此的嘴巴挨著耳朵,卿卿我我的。

田岢站在兩人身後,眼神驟然幽暗了幾分,一雙眼死死膠著在他們背上。

沉夏和希聲並未覺察,仍然在低低私語。

希聲把手伸進了他荷包,摸了摸,勾起唇角笑道:“哥你真壞,明明還有東西藏著。這剩下的一截透明膠帶怎麼不拿出來?”

沉夏用眼神示意他不動聲色,才說:“剩下半截也是被撕斷的,那才是真正重要的證物。”

“什麼東西?等等……你該不會……”希聲掐他的指尖,“這招打草驚蛇能管用麼?”

“嘿,試試不就知道了。真正的犯人知道了必然會慌,他會害怕自己的指紋被查出來,從現在起他就必須有所行動,要麼是想方設法撇清自己,要麼是把我們的懷疑引向另一個人。因為蘇平是自殺這種情況,是越來越缺乏說服力了。”沉夏幹脆貼著希聲的脖子,輕聲說著。

希聲為了聽清楚又往下低頭,兩人挨得是越來越近,旁人看起來還以為他們在擁吻,都反射性地側開臉去。

“210你是不是也已經檢查過了?”希聲問。

沉夏勾起的嘴角擦過他的下巴,說:“沒錯,我早問過尤叔他們原來住在哪間房了,可惜沒讓我發現預料中的東西……反而我覺得210有些地方很奇怪。”

“什麼?”希聲這樣歪著腦袋不舒服,索性伸手摟住沉夏的腰,讓他半躺在自己懷裏。

“一件本應該出現在209的東西卻出現在了210。”沉夏把褲兜裏掏了掏,拿出一樣東西放進希聲的手掌心,努努嘴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希聲若有所悟地看了幾眼,把東西順手塞進自己口袋裏,抬眼看見陸警官和拿出鑰匙的司徒夜月要上樓了,趕緊把他扶了起來。

一群人都跟著司徒夜月來到了210。

陸警官第一走進去,在裏麵兜兜轉轉看了半天,最後趴在窗戶上看了看,問:“這裏原來是掛著什麼東西嗎?”

司徒夜月走過去,看了眼窗台窗楞上的一排小鐵鉤,笑著說:“是啊,前幾天這裏勾著一塊大帆布的,因為牆麵漏雨怕滲水進來。幾天前一直下雨,就給掛在這裏了。喏……從這裏開始掛起,大帆布從這邊一直可以拉伸到204去。”

“哦是這樣啊。”陸警官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更加沒找到線索,隻好沮喪地招呼眾人下去。

希聲和沉夏則對視了良久,把田岢攔住,問他:“黃玉林和祝彬住在這裏時,你有沒有進過這間房?”

田岢想了一會說:“啊,好像是進來過一次。”

“當時他窗邊有這塊大帆布麼?”希聲挑眉問。

田岢不確定地看了下窗台,“我不記得了,我進來的那天正在下雨呢,那就應該掛上了吧。”

“你再想想,到底是掛沒掛啊。”沉夏的語氣急切了起來。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嘛。”田岢煩躁地撓了下額頭,突然一拍手,說:“不過那天許斑好像來找他們照相了,說不定有幾張是拍了這間房的吧!”

“那太好了,照片呢?我們想看看。”

田岢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數碼相機拿出來遞給他們,說:“許斑要是知道你們看了他照片會生氣的,但這是我的數碼相機,所以也沒關係,你們看就看唄,別給刪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