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定了黃玉林、祝彬是被田岢殺死了之後,我們就懷疑上了你。實際上懷疑你的原因很簡單……”沉夏抿嘴笑了笑,看見陸警官一臉催促自己的表情,忍不住輕笑道:“因為你,許斑……自從被我們陸警官軟禁起來後,表現的太冷靜,太聽話,太溫順了!”
許斑這時擰了擰眉頭,嗤笑一聲,“警察不都喜歡聽話的犯人麼,我沒有殺人,心懷坦蕩,自然不需要擔心,你這算什麼證據。”
沉夏搖搖頭,笑得狡黠,“DNAODNAODNAO,你要假裝一個人很懦弱膽小是不難,但是再膽小怕事的人,特別是老實人,一旦被人冤枉了,有時候反應會比普通人的反應更大才對!因為他們從來不敢做什麼壞事,唯恐別人懷疑自己,用有色眼光看待自己,因而這種人一貫被我們列入不要得罪的類型之內,因為相處起來很麻煩。你表現的確實膽小懦弱,所以才會在陸警官懷疑你上山舉止鬼祟時,把設下繩套陷阱的事說了出來……當時你的演技真的很好,而且確實是你設計了繩套,因而我們也相信了。”
“那後來呢?”許斑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後來你就得意了,老實說既然你被關起來了,也不需要什麼演技了,但是……有段時間,田岢有意無意把罪證安插在你身上,陸警官也懷疑你,你還是安安靜靜的,都不生氣的嗎?特別是在田岢也跟你關在一起後,你都不質問他幾句,罵他幾句?每次警官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也不問自己是不是有很大嫌疑,是不是要被定罪了,這難道不奇怪?”沉夏直直盯著他的眼睛,“要說真的懦弱膽小,你該很膽心自己被定罪才對……”
陸警官這時插了句嘴,恍然道:“確實啊,我曾經手上有個案子,有個嫌疑人很膽小怕事,他有嫌疑,但嫌疑很少,但卻一直不停問我自己會怎麼樣,會不會被起訴……每日都惶惶不可終日,這樣想來,許斑你還真是冷靜得令人發指啊。”
“嗬嗬嗬,精彩!”許斑拍了拍巴掌,“可惜你們的側寫不能當做呈堂證供。但這也能算是個漏洞,真是令人意外啊。”
沉夏低低笑著,沉默了一會,用眼神示意希聲接著推理。
希聲不再談側寫,而是直接提出了兩個問題:“許斑,你的漏洞和疏忽可還不止這些。第一個,蘇平死的當晚,你與田岢在他房間裏,但期間不是一次都沒出去過吧?”
被鬆綁了的田岢聽到這話想了想說:“他確實出去過的,但是他出去那會兒才九點半不到呢,當時蘇平不是還沒回房間嗎?”
“嗬嗬……但如果司徒夜月是他的同夥呢?原本,當晚蘇平的時間證人就是她,她說蘇平九點半才上樓,但實際上有可能早了幾分鍾上樓的。對吧,夜月小姐?”希聲高聲問。
司徒夜月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這麼說,許斑他……九點半不到出門說要回房間拿外套添衣服,其實是去蘇平房間把他殺了?” 田岢立時得出這個結論。
“人死了半個小時內,會有什麼變化?”希聲轉頭問陸警官。
陸警官心說你們都知道的還問我,撇撇嘴說:“半個小時,屍體還是會有溫度的,也還沒到出現屍斑什麼的時候,要說傷口不小的話……血是會放的差不多了。對了,當時蘇平的血流出了門口啊……”
“沒錯,所以說人在半個小時內被殺,與幾分鍾內被殺,差別還是有一些的。”談及屍體,沉夏接過了話茬,“其實當時我就覺得蘇平死亡時間要更早一點,應該不會是幾分鍾內。否則,血不會那麼快流出門口來……看蘇平躺倒的姿勢就能知道,他的頭距離門可並不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