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急著認罪呢,夜月小姐……”希聲遞給她一張紙巾,“如果我沒猜錯,許斑是用一個人要挾你做了這所有的事吧?”

罪惡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多數的說謊者會因為欺騙他人而產生罪惡感,這種罪惡感的滋長會折磨說謊者的良心,由此影響他的情緒和麵部表情,從而利於他人從他們的臉上尋找出說謊的痕跡。

但有些人並不存在罪惡感,這將使得其謊言被拆穿的難度增大。

當然完全利他的謊言是不會給人引起罪惡感的,也就是所謂的善意謊言和在日常生活中約定俗稱的謊言,一旦說謊的出發點不是利己的,而是完全利他的,說謊者自然不會產生罪惡感。還有,如果有些人說謊的對象不是某一個人,並且匿名發表了謊言,那麼他們也不會具有多大的罪惡感。因為,他們總能找到理由來將自己的謊言合理化。

不過這些謊言都還是可以接納的,畢竟大部分人在一生中都會說謊,不敢是利己還是利他。然而,為了掠奪他人的財產、生命或其他利益所犯下了罪行而脫罪,為此來說謊,這便是無法原諒的了。他們的說謊本身也就構成了犯罪的一部分。

希聲和沉夏這次遇到的凶手,是一個絕頂的說謊高手。

他的作案動機或許並不複雜,然而他將兩件案子錯綜複雜地牽扯到了一起,用各種心理詭計攪亂了大家懷疑的視線,並把自己很好地掩藏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性格懦弱壓抑、膽小怕事的人,不得不說他心思慎密,還懂得在細節上製造錯誤的線索,給破案造成了不容小覷的難度。

一開始大家懷疑他,是因為他本身就具有一個明顯的嫌疑。然而太過明顯的疑點在後來反而變成了他的護身符。一般人常常遇到那種千方百計要撇請自己嫌疑的犯人,但他們會因為害怕恐懼而一錯再錯,留下犯罪的證據,有的呢是被罪惡感挑戰著良心的底線,也會不經意留下一些供人追尋的線索。

可是毫無罪惡感並善於逆向思考的凶手,就比較難對付了。

許斑就是這樣一種人。

希聲問司徒夜月,是否是許斑要挾了她做了幫凶,司徒夜月的神色顯得恐慌起來,仍舊有些不敢對視許斑的眼。

這一刻她的情緒是徹底暴露了,不再像之前還帶著些許的偽裝。

“不過夜月小姐之前的情緒也不全是裝出來的,由於你做了幫凶,所以對蘇平還是有很大的愧疚感,因此在我們懷疑上你的時候,你的罪惡感在慢慢從身體裏擴散……所以你交代犯罪事實時,我們比較容易相信你。但是關於陸菡韜的陳述實在漏洞太多……因此才引起了我們進一步的懷疑。”希聲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就不再追問了,還是把冒頭對準許斑。

許斑的表情出人意料的平靜,還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等著聽他們還能說些什麼。

“許斑,你起初表現的很有愧疚感,眼神閃爍,吞吞吐吐,但說的話是真的,挺符合一個過失殺人犯的特征……的確騙過了我們,這點我很佩服你,厲害!”麵對他這種犯人,激將法不管用,那就故意捧高了試試,希聲現在是在滿足他犯罪的成就感。

許斑的嘴角,幾不可查地挑起了一絲弧度。

沉夏半眯著靠在牆上,但注意力高度集中,就好像一架照相機在進行連拍,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的這個微表情。不過許斑基本上控製的很好,他差點就感覺不到。

即使犯人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