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更深地靠近了曾一度感受過的溫暖胸膛之中,緩緩闔上了雙眸......
足過了妤半晌,環繞肩頭的臂膀才鬆了開.淩冱羽離開那讓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懷抱直起身子,原先閉著的眼眸再度睜開,卻隻見得對方關上折扇並將之還入袋中,神態間半點看不出先前曾有那樣激動的反應。不過霍景的自製和善於掩飾也不足一天兩天的事了,故淩冱羽不覺訝異也沒多提什麼,而僅是笑了笑,道:「能讓霍大哥心情奸些,看來我這扇求得也算值了。」
可如此一句,卻讓聽著的霍景動作微微一頓:「你認為我心情不好?」
「嗯......這些日子來,我總覺得你似乎有些鬱鬱。雖然言詞態度和往常沒什麼差別,可眸間卻總隱隱透著些陰沉。我知道自己多半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也隻能盼著霍大哥早日寬心了。」
淩冱羽道,明睥一如既往地直直凝視著對方,言詞語調間俱滿溢關切。
而如此態度換來的,是霍景意味過於複雜的一聲歎息。
他將扇子連錦袋珍而重之地收人懷中,而後輕輕一喚:「冱羽。」
「嗯?」
「我從沒對一個人有任何盼望過。可唯有你 縱然雖然塵世汙穢,世事險惡,我都盼望你能保持著一如此刻的心境、一如此刻的眼神......」
頓了頓,「答應我,好嗎?」
「好。」
雖然不曉得他因何會有此言,但淩冱羽還是重重點頭應允了過。
望著青年認真地做下了承諾,霍景微微牽了牽嘴角,眸間卻已是一抹苦澀與自嘲閃過......
◇ ◇ ◇
「冽,你有心事?」
京城外、十裏坡上的小客店裏,東方煜低聲問道,同時提壺為情人斟了杯清茶......後者眼下正是一貫的李列形象,神情漠冷,淡淡道:「隻是有些介懷而已。」
「喔?是因為熾子的事麼?」
「算是......」
白冽予有些含糊地應了過,眸色卻有些微沉。
打離開嶺南至今也柯一個半月了,到達京城則是一個月前的事......之隆的一個月間,兩人先是想辦法弄清眼下的事態,再來是動腦設計想辦法巾真凶口中套出真相,甚至還為此讓於光磊幫忙合演了出戲,才終於讓真凶伏首認罪。隻是真凶認了罪,和流影穀間的瓜葛卻沒完。不甘計策被破,陷害白熾予的流影穀弟子二度上前挑釁,甚至還圖謀殺死真凶以參於光磊失職之罪。陰謀失敗後,更是惱羞成怒私率禁衛軍包圍幾人,若非兵部尚書柳靖雲出麵栢阻,就算幾人是受迫出手,在調查完成前隻怕也逃不過一段時間的牢獄之災。
但這還不是結束--禁衛撤走後,流影穀著名的高手弧塔一劍邵青雲卻出言向幾人挑戰,白冽予相東方煜因憂心被其瞧出武功路數而無法出手,隻好讓白熾予硬著頭皮上陣。幸好他的氣勢和勇氣彌補的實力的不足,雖受了不小的傷,卻仍成功的讓邵青雲知難而退,也讓事情終於得以順利落了幕。
可事了後,兩人卻仍因白熾予的傷勢而多停留了好些日子,直到今天早晨才與白職予和於光磊辭別。也就是從那之後,白冽予麵上雖帶著屬於李列的漠冶難親,可身為愛侶的東方煜卻仍任他身上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以為他是因為和弟弟道別、心中有所不舍才會如此,東方煜正待出言安慰,卻任瞧見那雙微露沉色的幽眸後微微怔了--那可不足冽心懷感傷時會柯的友情--不由得微微訝道:「莫非你覺得此事有何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