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3)

「嗯......打入京後到現在,雖然事情已順利了結,可我心裏卻一直覺得有些違和和不安......」

「有什麼頭緒麼?或者......是因為柳靖雲?」

「柳靖雲?」

聽東方煜提起這個名字,白冽予音調微揚,挑眉問:「為何會提到他?」

「隻是覺得他出手的時機太巧,會幫著我方更是有些奇怪......雖說他是忠於皇命的中立派,可那打著『中立』旗號的行為,卻總讓我有種偏幫著擎雲山莊的感覺。事有反常即為妖,他無緣無故如此相幫,自然有些可疑。」

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後,東方煜停頓了下,而後有些遲疑的問:「不是麼?」

會這麼問,自然是因為情人方才完全不像是「你猜中了」的反應。

但見白冽予提杯輕啜了口茶,而後道:「你的推測十分合理,隻是有一點說錯了--柳靖雲的相幫,並非無緣無故。」

「喔?」

「爹和我曾救過他一命......當年我辭別師父離山回鄉時,曾於路途中意外救下被敵人襲擊的他。山手將他由敵人刀下救出的是爹,把重傷的他由鬼門關拉回來的則是我......想來他多半是仍惦記著昔㈠的救命之恩,又在做戲時見著了我的真麵目,所以才會出手相幫吧。」

「原來如此......」

沒想到事情竟還有這一層,東方煜這才恍然,卻旋又因先前未釋的疑惑而有些不解地問:「既非此事,又是川麼原因令你感到不安呢?」

「......是西門曄燁。」

沉吟半晌後脫口的,是流影穀少穀主的名頭。

東方焜知道他一向頗為看重西門曄燁這個敵手,對這個答案自然小會太過訝異......回顧兩人人京後遭遇的種種事件,心下已然明白情人感到不對勁的原因。

「你不提我都還沒留心到......事情都已鬧得如此之大,你我卻連西門曄燁的影兒都沒見到一個。雖說身分並未因此而曝光是件好事,可一個難纏的敵人藏在暗處不現身,卻未免要讓人有種對方正暗地裏謀畫著什麼的不安感了。」

「不錯。」

白冽予低聲應道,同時取了銀錢放到桌上清帳離開。東方煜旋即跟上,隻聽他道「西門曄燁並非愚人,所以兩年前取走任務明細時,我便已有了讓他起疑甚至報複的準備......此來京城救人,我雖斥責熾下該冒上讓你曝露的危險,卻也有了應對的計劃。我甚至盼著能與他再次交手,以此摸清他究竟有何引算、為何兩年來都沒什麼動作......但西門曄燁始終未曾現身,實在大大出乎了我意料之外。」

「話雖如此,可說沒什麼動作......坦趟他不就設計構陷熾予入獄,還險些逼得你我和禁衛軍交上手麼?雖說事盾到後來都順利解決了,可中間也有幾次險象環生的情況......這些,難道並非出自西門曄燁之手?」

「至少在我眼裏,這並不像他的手筆。」

頓了頓,見情人仍有些下解,白冽予遂繼續解釋道,「西門曄燁行事雖有些不擇手段,卻有一個特點:他絕不會授人以柄。」

「但這次卻非如此?」

「正是--這次流影穀的動作雖然造成了我們不小的麻煩,卻也為他們自身留下了不少的後患......下說別的,單是數度擅動禁軍,便已留下了不小的把柄。雖說流影穀用官府之力處理江湖中事本非頭一遭,但京城叫足天子腳下,當今聖卜又是有為明主,『善用』如此權勢反倒隻會帶來危險 這點,身為前宰相之子的你應該有所知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