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3 / 3)

即便已過了三天,東方煜還是難以消去心中的震驚--當初聽著淩冱羽描述時,他雖不讚同霍景的凡事言利,卻仍對此人的風采氣度有了幾分向往......怎料實際見著時,雖隻是遠遠觀察,但那個理當是「霍景」的人物卻讓他打從心底升起了一種厭惡感。從讓自己向往到心生厭惡,一個人能將自己偽裝得如此之好,在東方煜看來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

可單純抒發、感歎的一番話,卻讓一旁聽著的白冽予為之一震。停在半空本欲夾菜的筷子,亦隨之自掌中滑落。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重複著情人先前的話語,低喃自唇間流泄的同時,與霍景有關的一切亦悉數浮上了心頭。他的出現、他的為人,以及那名為長遠合作、實則對行雲寨出力甚大的種種「幫助」......原先失散的拚圖瞬間拚湊而起,而連同近幾個月來流影穀異常的舉動,所有的一切,全都在那一句話中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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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一切的同時,白冽於麵上已是一陣慘白。當下正待往柳靖雲處做最後的確認,卻因用力過度而一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瓷碗。碎片割破肌膚劃出道道血痕,可他卻全無所覺,按桌沿便要起身離去--

「冽!」

見情人已完全失了冷靜,東方煜一聲急喚,一把攬上他腰際阻止了那過於慌亂失措的舉止,並執過那鮮血淋漓的掌小心翼翼地為他挪去碎片處理傷口......青年似乎因那急切的一喚而勉強恢複了理智,容色卻依舊慘白--伴隨著真相的厘清,無數的證據全都一一浮現,而終究構成了個讓他不願相信,卻無法不相信的巨大陰謀。

他,終究還是小瞧了西門曄燁。

「呐......煜......」

任由情人將自己拉床畔歇坐上藥包紮,白冽予輕輕啟唇,音色卻難掩顫唞:「以流影穀之力,如果掌握了對霍景不利的證據,是否有可能脅迫海青商肆協助他們『查案』?」

「當然......流影穀,或者說西門曄燁不是一向都是這麼做嗎?天方之事時,你不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西門曄燁以為自己在利用『白樺』,其實卻是成了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知道情人會這麼問必然是想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推測,東方煜雖很想知道他究竟想通了什麼,卻還是暫時按捺了下、順著情人的問話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這麼番話換來的,卻是青年唇畔深染著自嘲的苦笑。

「是啊......他一向是這麼做的,我也該相當清楚這點......」

「冽?」

「且不說凡事言利這點......出身世家、行止得直,氣度冷峻沉穩,絕對的理智和冷靜外,言談間更透著相當深的自製力,行事重結果而不重手段,不相信所謂的感情......這些是冱羽對『霍景』的描述。可你不覺得這些與其是在說霍景,不如說是在描述另一個人麼?一個你我都十分熟悉的......」

「另一個人?難道......」

伴隨著腦海中某個人影的浮現,東方煜心下大驚,竟連手上的紗布落地亦毫無所覺。難以置信的目光對向眼前的情人,卻隻見得了他肯定的一個頷首。

「那時我因關注著熾的事而未曾深思......可『霍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