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價格。”
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有想試一試的好奇心,店主也不例外。子軒又連著說對了幾件衣褲拿貨價碼,店主看著他的眼神,幾乎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
蘇慧歆在一旁不放心的拉拉兒子,以前帶他一起逛街時,子軒任性地偏要往那些昂貴的專賣店去,遇上合意的衣服,死活都要買下來。不過今天兒子的表現得卻十分反常,過去哪有看到子軒跟她一起還價的時候?
“媽,我沒事。”子軒安慰似地拍拍蘇慧歆的手,“兩百四要是買不到這件衣服的話,我們馬上就走。”江家本就生活拮據,為了他住院,條件更是窘迫,希望過段時間他拿到上班後的工資,能為家中減輕壓力。
“阿姨,這件衣服賣不賣?”子軒說道,他話問出口,店主卻愣是一點反應也沒。子軒搖頭笑笑,他也知道自己的異能恁地詭異了些,普通人怕是很難以理解,更不敢置信。
“阿姨、阿姨……”子軒又叫了幾聲,比比手上的衣服,店主這才聽到,點了點頭,“你們要的話,那就兩百四吧。”一向精明的她此時也沒有心┅
子軒扯扯嘴角:“你說得很好。”至少他都能聽得懂,雖然音調有些怪異。
“真的嗎?”佐爾笑得眼睛發亮,“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佐爾?杜邦。”
“江子軒,我的名字。”子軒低頭深思,重新抬眸的時候,臉色有些異樣,“你是……那個杜邦家族的?”英語問的。
佐爾微笑,隨即點頭:“我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法國人,從小在法國長大。”
自認寒暄完畢,子軒也沒有繼續攀談的心思,旁邊一夥上了年紀的長輩都在等著,能盡快完成生意,那是好事。想到這裏,子軒將佐爾領到店鋪裏邊,指著堆滿一地的石頭:“這些是留下來的毛料,杜邦先生,要是你想買的話,可以全部搬走。”
佐爾環顧一周:“這裏有切割機嗎?搬走的話太過麻煩,我想直接在這裏切割好。”
子軒轉頭往王長卿看去,見到他點頭,笑著說道:“當然有,價格結清之後,我們可以免費幫你們切割。”
“好。”佐爾隨便看看地上的毛料,直接詢問王長卿價碼和銀行賬號,打了個電話轉賬。來之前他就找人確認過這裏全是老坑種的石頭,四千塊一斤的價格並不貴,如果能出綠,很快就能賺到手。
總共一千兩百斤的石頭,共計四百八十萬元。佐爾電話剛打完,王長卿就接到了成功轉賬的信息。錢貨兩清,接下去就是切割,林家以前雖然做的是玉石珠寶的生意,但是林氏的原料都是買自“半賭”出綠或者已經全部切出的翡翠,林浩對賭石並不是十分了解。
王長卿招呼店裏切石熟練的幾位師傅將毛料搬到不遠處的切割機前,按照慣例劃出切線,然後擦石,子軒看得眼花繚亂。
很快,第一塊毛料切開,白白的一片,完全不見綠色。
除了子軒之外的眾人對賭貨都是老手級別的,沒有在意,這一行本來就風險大,誰也不能作出什麼保證。王長卿示意繼續切割下去,他的這批貨要是能出綠,好事傳千裏,業界名氣想必會增高許多。
二十多塊石頭切割完畢,再場的人臉色有些難看,老坑種的料子,裏麵竟然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雖然原本就知道出綠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子軒走近佐爾身邊,決定先打一劑預防針:“杜邦先生,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神仙難斷寸玉,’行業裏最精明的大師都往往失手,何況這麼幾塊石頭,你說是不是?”
佐爾看著隻剩下一小半的石頭,琥珀色澤的眼眸蒙上一層笑意:“你是怕我失望?”
子軒也不否認,點了下頭。賭石失敗自殺的例子很多,畢竟眼看著剛剛還在口袋裏的四百八十萬,沒多久就打了水漂,那種感覺不是誰都經受得起的。林浩家教嚴格,從小到大私房錢加起來也沒四百萬,換作是他平白少了幾百萬,隻怕要煎熬很久。
“放心,這麼些錢我還沒看在眼中。”佐爾湊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經人介紹來這家店的真正目的是買其他的東西,四百八十萬就當作是先付的定金,過幾天我還會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