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沁蘇醒過來。
她覺得自己被人敲了悶棍般渾身難受。
眼前一片昏暗,絲毫光線都沒有。
伸手,接觸到的部分,潤滑柔韌,比最好的天絲海棉,都要勝出良多。
“點火吧!”
“需不需要等等,她不動了。”
“廢話,就是不動才需要點火,讓她動起來,沒點外部力量刺激,難道由得她睡大覺?”
蕭琴沁完全不理解,現在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
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被困縛的地方,說話的人是誰?怎麼聲音如此模糊。
……
陸羽堆起高高的柴火架,木材搭建,極有層次感。
蕭逸若見到如此場景,頓時對陸羽很有信心,他習慣從外部看本質,陸羽搭建火架一看就是老手。
沉默片刻後,他伸出手掌,將一張火係魔紋鐵牌丟進柴火堆,向陸羽確認過後,屈指一彈,熊熊烈焰頓時燃起。
陸羽也有弄火的本事,但他並不想施展,蕭逸若雖然此時,對他很是佩服,但不知為何,陸羽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蕭琴沁雖然看不見外界景物,卻發覺越來越熱,汗水滲出細膩的肌膚,順著秀發,藕臂,蔥尖般嬌嫩的小指,滴滴答答淌落。
她不由驚恐至極,一方麵是因為身無外服,女子本能的羞澀驚懼,另一方麵則是麵對困境,那種烈焰燃燒的錯覺,使她猶如困於籠子裏的雛鳥,而籠外站著隻血腥的老貓。
蕭琴氣發出清嘯,聚集起混身上下僅存的氣力,狠狠朝地下跺去。
阻隔聲音正常交流的繭殼,其實隻有薄薄一層,蕭琴沁蓮步一蹬,繭底清晰映出一個玲瓏秀足模樣的小腳丫。
小腳丫插進地麵,勁道迸發,高達兩米的柴火堆立即溢散,就好像春天稻田裏的穀子,灑得遍地都是。
東門西風進門就看到這幅場景,看著狼狽不堪的陸羽二人,笑得前俯後仰,把背著的巨大魔豬隨手朝地上一丟,笑道:“你們這是在表演潑火嗎?”
陸羽沒空去理會他,先前蕭琴沁爆發時,他雖然有所警覺,無奈根本來不及回避,所幸勁道震碎的燃木,殺傷力並不大。
蕭逸若撤去冰盾,心有餘悸道:“太嚇人了。”
蕭琴沁不倒翁般前俯後仰,好不容易站穩,黛眉微皺,這層皮革或絲綢樣的東西,異常堅韌。她心性聰慧,從地麵的震動就已判斷出,這一腳隻怕比全盛時期還要勝出許多。
然而,黑繭連個口子都沒破開。
幾人望著不時歪倒的黑繭,看著她前俯後仰,小拳頭小腳,撕扯拉拽,黑繭隨力而動,沒半分破裂跡象。
“她醒了。”東門西風挑眉。
蕭逸若高興道:“小姐醒了。”
陸羽看著黑繭,指出關鍵問題:“怎麼打開它?”
蕭逸若想也不想回道:“自然是破開。”
東門西風小聲道:“很多蝴蝶會結繭,破不出來,就悶死了。”
蕭逸若差點沒有發飆撕了這張臭嘴。
盜老一直隱身在黑暗中,這時候一錘定音:“我們可以幫她把繭撕開。”
蕭逸若暗道好主意。
東門西風說道:“聽說被人幫助出來的小蝴蝶也沒法活。”
咬牙切齒盯著麵前烏鴉嘴的英俊青年,蕭逸若驟然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