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起先沒明白程依的意思,後來不斷地聽著“賢”的名字後恍然大悟,指著緊挨著自己木屋旁邊那個木屋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說完後也許是怕程依自己不好意思進去,猶豫了下然後放下手中的活計示意程依跟在身後,她帶路。
“阿拉咯嘟。”程依很開心,雲朵真是個熱心的女人,不知部落裏其他女人是否也是如此。
賢的木屋地上有一個獸皮,牆上掛著好幾張獸皮還有他打獵用的各種工具,他正躺在獸皮上閉著眼睛,森則坐在賢躺著的獸皮上照顧著他。
雲朵對著森說了好幾句話,夫妻兩人交流了下後雲朵回過頭對程依一臉放鬆地笑了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賢搖了下頭表示他沒事。
程依不大放心,蹲□檢查起來,這一看詫異了下,賢的臉微微發紅,應該是發燒的症兆,他的額頭上貼著片巴掌大小的綠色葉子,葉子下麵滲出的幾滴乳黃色汁液,她猜裏麵應該是被嚼碎的野草之類的植物。
賢現在雖然還在沉睡著,但明顯比她給他縫針時看起來要精神許多,呼吸平緩,本來她還擔心他高燒危險,結果事實證明她多慮了,這個時代的人顯然有他們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那嚼碎的草藥還有貼在腦門上的樹葉也許就有降溫的療效,看森和雲朵都一副放心的樣子,程依也放下心來了,明日一早她再給他重新換紗布。
森看到程依來很高興,指著賢對她說個沒完,望向賢時臉上滿是驕傲與寵愛,表情就與現代迫不及待地要將自己單身的兒女推銷出去的父母一模一樣,越說越高興,看著程依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滿意起來。
雲朵對森說了些什麼,結果森聞言一愣,表情突然垮了下來,擔憂地望著重傷的弟弟直歎氣,再看向程依時,那眼神很惋惜,就像是好容易獵到手的又肥又大的鴨子,結果被人搶了一樣。
所有人都古古怪怪的,程依自賢的屋子裏出來時在心裏嘀咕著。
太陽下山,天漸漸涼快下來時,女人們和沒有出去打獵的男人們則開始抱樹枝和幹草往中午烤肉的地方堆,年族長也出來了,見到程依時摸著花白胡子微笑。
每個人都有事幹,唯獨程依什麼都不會做,就在一旁找個鋪著幹淨枯草的地方坐著,順便看著幾個玩鬧的孩子,一旁的人也沒說什麼,不知是否是她敏[gǎn],感覺一個圓臉的看起來比其他幾個女人稍微白些的女人瞪了她一眼,眨了眨眼再去看,結果人家一直沒看她,到底是敏[gǎn]還是真被瞪了程依不知道。
不多時,陸陸續續的有男人帶著獵物回來了,獵物抓得少的男人有些垂頭喪氣的,而獵得多的或是獵到平時不易打到的新鮮獵物的男人則美滋滋的,腰板挺得筆直。
本來早上男人們打回來的獵物還剩下些,現在六個男人又每人打回來一些獵物,這下晚餐豐盛還有熱鬧可看,族人們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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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男人站成一排,每人獵到的動物都擺在身前,獵得多的人就一臉得意信心滿滿的樣子,獵得少的有點底氣不足,雖然在笑著但還是看得出來他們不開心。
女人和孩子們歡呼著,有的鼓掌有的吹哨,個別孩子與他們其中某人有親戚關係,於是便站在親戚身後握著小拳頭嗷嗷叫著為他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