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族長笑著走過來拉住程依的胳膊,將她引至六個男人身前,指著他們對一臉呆樣的程依呱啦呱啦說了起來,說完後體諒到她聽不懂便比劃起來,先將程依頭上戴的花環摘下放在自己頭上,然後走到獵得動物多的男人麵前站立,將花環摘下送到對方手中,接到花環的男人很高興,然後很鄭重地親手將花環又戴回到年族長頭上,然後兩人手握著手往男人的木屋走去。
兩人表演完後望向程依,見她雙目還有些呆滯,於是年族長又很耐心地重新做了一遍,這回選的是獵物打得不算多但模樣卻最俊的男子麵前,在男子麵前站定,然後將花環摘下送入對方手中,俊哥兒欣喜地接過花環小心翼翼地戴回年族長頭上,然後兩人手拉手地往俊哥兒所在的木屋奔去。
一次不明白,兩次不想明白也得明白了,想起自下午睡醒覺後族中女人們見到她時曖昧的笑,還有當時六個男人跑去打獵時見到她那欣喜的口哨聲都在在說明了一件事,這六個男人下午跑出去打獵,是為了吸引她選他們為伴侶的。
全族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睜大眼睛望著程依,都在猜測著她會選誰。
到現在程依才明白為何自己來到這裏白吃白喝居然沒有人給她白眼,不僅如此眾人還都很熱情的樣子,她原本以為遠古人都很熱情天生好客呢,原來是她太天真了,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這個部落裏人口少,女人更少,中午吃飯時程依曾注意到過部落裏有六個男人還沒有伴侶,曾從電視上看到過原始人每到冬天時部落間經常會為了食物打個你死我活,還有去弱小的部落裏搶女人為本部落多生幾個族人的,現在這裏女人明顯不夠,所以她來了這裏立刻便被熱情對待了,上午在森林裏那三個抬野獸的男人對她不友好大概是他們有了伴侶是其一,其二應該是看她太瘦小不壯實幹不了活,又或是見她穿著奇裝異服來曆不明,於是不待見她。
“啊嗷嗷嗷。”六個男人站成一排,對著程依大聲唱起來,有的還手舞足蹈,他們在對她唱歌示愛。
程依快哭了,這次比意識到這裏沒好吃的、好喝的還沒有幹淨茅廁時更想哭,眼睛立刻紅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害怕,眼前這些男人都是野人,是全身長毛的野人!剛認識半天,有些甚至連模樣都沒記住,讓她選他們其中之一當老公還不如讓她被野獸吃了的好。
程依的排斥太過強烈,還在歡呼期待的族人們見狀立刻靜了下來,愣愣地望著程依。
“不行、不行。”程依一邊後退一邊擺手搖頭,滿臉的抵觸與恐懼。
年族長眉頭皺了起來,瞪著程依不語,那六個站在一起的男人見狀更是咬牙切齒地發出不悅的低吼聲,連周圍看熱鬧的女人還有孩子們都發出一片片的抱怨及不滿的聲音。
好好的本來很和樂熱鬧的氣氛突然變得冷淡下來,所有族人們都不滿且厭惡地瞪著程依,因為她的拒絕不僅汙辱了部落裏熱情的壯丁們,還觸犯了族長的尊嚴,這是不可饒恕的!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好幾個族人拿著木棍奔了過來瞪著程依,有人看起來明顯想趕人了,隻是礙於年族長沒開口遲遲不敢動。
程依很害怕,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哪裏敵得過這些個拿著棍子身高馬大的人?這裏連女人們都普遍一米八幾的個頭,相比之下自己一米七的個子在這裏就太沒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