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們兩個出去的,若最後她回不來我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後,巫醫轉身就走了,沒理會身後一幹受了傷的族人,娃娃被擄走,她沒心情給人治傷,女兒都丟了,還在乎什麼族人對她的看法?罵她冷血無情都無所謂,至於傷,就讓程依給他們治吧!
程依讓族人們將受了重傷的人都抬到她房門前,命令他們多點幾個火堆,這樣方便她在黑夜裏看清他們傷口。
天黑了,已經步入冬天的天氣很冷,好在沒有什麼風,否則火根本點不著,族人們回房一部分,剩下的都留下來打下手,這些人大多是傷者的家人。
受傷輕的都回去自行治療了,主要是上藥,經程依提點回去也燒熱水,拿幹淨的獸皮用開水燙過後擦洗幹淨傷口然後塗草藥汁,塗完就疲憊不堪地趴獸皮上睡覺了。
重傷的總共有十三個人,都是傷口特別深,有的傷在要害附近,有的沒傷在要害附近但傷口又深又長以至流血過多,這麼多人就程依一個人忙活很累,可是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程依拿消過毒的針灸分別給眾人止了血,然後按傷勢由重到輕開始救治,這些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需要好好養幾天傷才能出門了。
有些人的傷口有發炎腐爛跡象,這是敵方手中的武器塗了不好的東西或是本身不幹淨細菌太多所致,程依將腫起來有些腐爛的肉刮掉,然後縫針,期間傷者疼得直呻[yín],她還要不停地給他紮針止疼,縫針時她讓兩個人分別壓住傷者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然後全神貫注動作熟練地在又長又深的傷口處縫起針來,這線是韌草絲,已經消過毒了,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東西縫傷口,沒有辦法,現代帶過來的線用完了,而若不縫治的話傷口太深太長會導致細菌感染,後果會不堪設想。
治完了一個就治第二個,程依一刻都不得歇息,按受傷的程度來算,阿蠻算是第三嚴重的,可是在輪到他治時他讓程依先去救其他人,表示自己可以再等等,其實他已經虛弱得隨時都有暈過去的危險。
程依咬了咬上,暗暗抱怨了一下阿蠻的“窮大方”後立即去給其他人診治,她必須要迅速,否則拖下去傷得並不算很重的人也會危險。
三個小時過去了,十二個人的傷口終於清洗並縫治妥當,程依讓他們的家屬將他們抬回去,稱明天會過去看他們,連續三個小時不停歇地忙碌,她渾身上下都是酸軟的,可是現在還不能倒下,因為還有個阿蠻沒有治。
其他傷者陸續走了,程依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阿蠻身前,他睡著了,傷口處的血漬已經幹涸,他身上傷口不少,其中又深又長需要縫合的有三處。
一直忙活的不僅是程依一人,有人在不停地幫忙添柴燒水,程依接過族人遞過來的泡過開水的幹淨獸皮給阿蠻清理起傷口來,沒多會兒獸皮便變了顏色,髒掉了,將髒了的獸皮遞過去又接過一個新的繼續清理。
程依一直在催眠著自己說這個男人不是阿蠻,隻有想著不這是阿蠻時她才能稍稍靜下心來,總共用了四塊獸皮終於將阿蠻的傷口清理幹淨,然後程依拿針灸在他傷口附近的穴道處紮了幾下,確定針起了作用,他疼意大減後開始給他刮傷口最外層流膿的腐肉。
阿蠻這純粹是時間久了,否則傷口不至於流濃,他偏硬撐著,將機會先留給別人,這下讓自己受大罪,程依邊給他刮腐肉邊心疼地抱怨。
族長夫婦也在旁看著,阿蠻是他們的兒子,自然擔心,看著程依一點點地刮阿蠻傷口處流膿了的腐肉,他們心頭一揪一揪的,仿佛割的是他們的心頭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