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人們點頭應道。

程依憂心忡忡地去了老婦人那裏,將剛才巫醫與族長對質的情形說了後問道:“阿婆,若巫醫真的投奔外族去,您可以頂替她的位置嗎?”

老婦人冷笑了聲,罵道:“那個老東西有夠自私,心中隻有女兒沒有整個部落!頂替她的位置很難,族人們不會輕易接受我,最起碼族長就不同意。”

“那說服了族長呢?”程依繼續問。

“不會的,族長不會同意由我來接任巫醫的職位。”

“為什麼?”

老婦人搖了搖頭,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見老婦人不願說,程依也不便再問,沒待多會兒便開口說要回去看阿蠻,辭別了老婦人後掀簾出門,誰想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陰森森的,臉色很難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巫醫!

程依拍了拍亂跳的胸口,驚疑未定地道:“巫醫您老人家怎麼不出聲?嚇死我了。”

巫醫陰陽怪氣地盯著程依,冷聲道:“最近你與這個老太婆走得很近啊。”

對方質問的語氣令程依不喜,瞄了眼神色不善的巫醫後皺眉道:“巫醫您操心過頭了,不打擾,我回去看阿蠻了。”

“站住!”巫醫質問的聲音再次傳來,“娃娃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她不回來你心能安嗎?”

程依皺了皺眉,轉過身瞪視著巫醫:“娃娃被擄我很擔心,這是身為族人該有的關心,可是與我無關!不是我逼著她去的,不要隨意汙蔑我!”

懶得再與丟了女兒情緒有些不正常的巫醫一般見識,程依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巫醫望著程依離開的背影,眼中崩發出濃濃的惱意與恨意來,以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敢害我女兒,我不會饒你!”

39

阿蠻他們在養傷,部落裏打獵的壯丁為此減少不少,直接導致獵來的食物更不夠吃了,因忌憚外族人強搶,女人們也不敢再像以前似的毫無顧及地出門采野菜,結果肉和菜都缺乏,本來就少的食物還要被外族人瓜分不少,卡桑部落的人均非常生氣,對殺人搶食又搶女人的外族人格外憤恨,恨不得割他們肉喝他們血。

族長的決定沒有錯,不能連續去攻擊外族人,否則受傷人員增多族人們會更饑餓,傷員增多潛在的危險也多,隻是他們養精蓄銳期間外族人員已經全部到齊,外族人數的增多對阿蠻他們更不利了。

休息兩天後,阿蠻等幾個重傷人士身體恢複了大半,另外大部分輕傷者基本已經恢複,白天開始出去打獵了,這兩天程依很累,她沒有出去幹活,一直留在部落裏看護病人們。

巫醫一直袖手旁觀,什麼都不管,一有空就去煩族長吵架,就是不救族人,久而久之,族長還有族人們都對她寒了心,隻是因為她是族裏的巫醫,且是唯一的一個,於是都將不滿悶在心裏不敢在明目上表達起來。

程依在挨家挨戶地給重傷者們拆線診治時,有好幾次都看到巫醫在她身後陰森森地看著她,暗歎倒黴,對於巫醫將娃娃被擄一事怪罪到頭上,還有麵對這麼多受傷的族人居然不管不問等行為她感到非常憤怒,再碰上巫醫時也不再給好臉子看,板著臉誰不會?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強,程依總覺得巫醫要做些什麼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巫醫雖然逐漸失去了族人的愛戴之心,但她的威信還在,若她真做些什麼出來報複自己這個“害娃娃被擄”的人,那自己還真是討不了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