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1)

有了冷靜①

「爲什麽?」悠兒緊接著問。

「不爲什麽。」閻仲羿迎向她純淨的視線,冷聲道。

「你總是這麽不開心嗎?」悠兒無法理解他爲何總是緊蹙眉尖。她微噘菱唇,嬌憨地道:「我覺得麵露微笑,別人也會覺得很開心的。」

「我可不是你,不需要陪笑。」閻仲羿尖銳地諷刺著。

「陪笑?」悠兒咬著下唇,思索著這字眼的含義,「這是什麽意思?」

閻仲羿犀利的目光筆直地盯著她不解世事的表情,很想再嘲諷些什麽,卻又覺得自己卑劣。

不知爲什麽,她就是有本事勾動他心中少之又少的歉疚,仿佛自己是個無恥小人,攻擊著她無法抉擇的人生。

「但願你是真的不懂……」閻仲羿意味深長地說著。

「你們人類說話真奇怪……」悠兒咕噥著,「小寶也常說些我不明白的話。」

「我們人類……」閻仲羿挑起了眉,冷笑道:「你也說了我不明白的話。」

「如果我說我不是人,你會害怕嗎?」悠兒有些擔心地瞧著閻仲羿的表情,小寶曾經千叮萬囑地要她別輕易向人透露她是條魚兒的事,可她實在不想欺瞞眼前的男人。

「你不是人?」閻仲羿不自然地揚起了唇角,仿佛微笑對他來說是挺困難的事。「你看起來比我還像個人。」

「比你還像人?」悠兒瞪大了眼,「難道你也不是人嗎?」

「哈!」閻仲羿忍不住笑出聲。她實在太有趣了,有趣得讓他幾乎相信了她的天真無邪。

「你笑什麽?」悠兒噘起了唇。

「沒什麽。」閻仲羿斂起了笑,嚴肅道:「真不知你如何成爲花娘?你的性子根本不適合。」

「我總是聽不懂你的話。」悠兒蹙起眉,困惑地道:「花娘是什麽意思?」

「花娘就是……」閻仲羿頓了下,瞧見她因等待而好奇圓睜的眼眸,他收住了口,不想陪她玩遊戲。

她可以假裝不解世事,他可不會上當。愈是感受到她的純真,他愈是要否定她。他對自己視人的能力極爲自負,認定了她是個花娘,便不願改變想法。

「花娘是什麽?」悠兒見他沈默不語,忍不住催問著。

「主子,晚膳已準備妥當。」門外陡然傳來韋翰的聲音,中止了兩人的對話。

「端進來吧!」閻仲羿在桌旁坐下。

韋翰才剛推開門扉,一團潔白如雪的毛球便自他腳邊竄入房裏,直撲閻仲羿——

「你終於出現了。」閻仲羿理所當然地擁住小毛球,語調顯得溫柔。

「礙…」悠兒慘叫了聲,臉色蒼白的瞪住那團毛球,狼狽地退了兩步,「它……它……」

它是隻毛色純白的貓兒,此刻正趴伏在閻仲羿腿上,仿佛感知到某些東西,它慢慢地轉向悠兒……

「別……」悠兒話聲未停,那隻貓兒突然嗓音拔尖地喵叫了聲,隨即揚起右前爪撲向悠兒,貓爪一揚,朝她展開攻擊。

變故陡生,沒人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