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注視著
她。
「可惜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體會到他隻是關心而非諷刺時,她有些頹喪地蹲在地,「你可以想像嗎?當有一天你發現過去努力追求的目標,到最後隻是一場空時,你會怎麽想?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傻?」
有一刹那,他覺得她像個無肋的女孩。「隻要是努力過的事,就算最後是一場空又如何?你總是努力過了,不是嗎?」
丁鈺芬像看怪物似的瞧著他,「你就不會懊惱,不會沮喪,不會怨天尤人嗎?」
「這樣的情緒會讓你覺得好過些嗎?」他忍不住揚起嘴角,有種想笑的感覺。
「是不會。」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那就是了。既然懊惱、沮喪及怨天尤人也改變不了什麽,又何必多想?你最需要的隻是找個新的目標,繼續努力。」
「你知道嗎?」她擡眸注視著他,「你是個適合談天的朋友。」
「是嗎?」他笑了。「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對我的恭維嗎?」
看著他的笑,她扁了扁嘴,「我想收回我方才那句話了。 畢竟,你有時說的話實在很不中聽。」
再也忍不住,範郢崴哈哈大笑。這樣的她,讓他的印象改觀。其實她也沒他想像中的那麽沒思想、那麽不懂事,說穿了,她隻是一時迷了路,困住自己的心。
看著他爽朗大笑的模樣,她不懂自己說了什麽竟讓他如此開心?但這樣的感受是新奇的,一種全新的感覺在她心房蔓延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竟給了她殘缺的心些許溫暖。
「你可以當我的男人嗎?」她脫口而出的話讓他瞬間僵住了笑。
「你在說什麽?」範郢崴瞪視著眼前的女子,覺得心裏有把火正燃起。
「我想要你當我的男人。」她定定地鎖住他的視線,無畏於他乍起的怒氣,彷佛看到他頸間隱隱暴起的青筋。
「我能夠當你的朋友。」他沒有拒絕,隻是委婉地表達他的想法。
「當我的男人有那麽難嗎?」她其實也不是很懂自己的想法,隻是看著他方才的笑容,她突然有點心動,不知不覺就脫口而出了。
「你夠了解我嗎?」他反問。
「了不了解很重要嗎?」她說,仿佛他問的是愚蠢至極的話。
「很重要。」範郢崴定定地注視著她。「如果你隻是想玩玩而已,那麽你找錯人了。恕我無法奉陪!」
「誰說我隻是想玩玩而已?我很認真的!」他的拒絕讓她感到難堪。
範郢崴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感傷,想起她哭泣的模樣,「但你這樣做隻會更傷害自己。你不是那麽灑脫的人,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他洞悉的眸光赤摞裸地灼傷她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心。
「誰說我折磨自己來著?」他一針見血的話語讓她的心一痛,不自覺地再度故作灑脫地道:「總而言之,連你也看不上我。」說完,她心裏突然有些傷感,不禁垂下臉。
「你……」他有些氣結。「這不是看不看得上你的問題。」
「是是是,是了不了解的問題。」她堵他的話。
「也不是這樣說。」他覺得她是個難懂的女人,不擅和女人相處的他,有時會感到詞窮。
「那要怎麽說?」她就聽他怎麽說。
「你隻是失戀了心情不好,有必要病急亂投醫,隨便撿個男人嗎?」他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如果真要隨便撿個男人,就不會在這裏被你冷漠拒絕了。」昨夜不就是最好的佐證?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好男人。」範郢崴不想看到她無助的容顔。
「是嗎?總有一天?哪一天呢?」她扯出一抹淒涼又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