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了他啊!
「謝謝你所說的每一句話,真的。」她誠摯地望進他眼裏。
範郢崴害羞的避開她滿是情意的眼瞳,「該回去了,我待會還要去學校上課,」
「好。」她點頭,再望了望水族箱內色彩繽紛的水母,「好好活下去,我也是。」說完,她昂起頭,邁開大步追上範郢崴。
她嶄新的人生,也許正要展開……
無聊得在房間裏踱起步,丁鈺芬悶得發慌。
範郢崴去上課,留下她一人,她該做什麽呢?
看書?瞟向滿是書籍的書櫃,竟沒有她想拿下一讀的書。除了他修習的專業書籍之外,餘下的就是村上春樹、金庸武俠、推理小說……
村上春樹,她早已拜讀完畢;金庸,她也看了不少;推理小說嘛,她實在沒什麽興致。
他的房間沒有一丁點好玩的東西,她快要受不了了。他出門時,忘了問他何時回來,這樣漫無止境的等待,讓她的心莫名地焦躁起來。
才分離不到一個小時,她竟強烈地‖
這念頭讓他感到痛苦,激動地前去打開房門,當看到隆起的被單及露在外側的白皙小腳丫時,他大大的吐出一口氣,釋懷了。
一抹額,竟是微濕,他竟心驚膽戰得沁出冷汗……
「起床了,還睡!」他微笑地扯開被單,「我買了便當……回來……」笑容凝結在嘴角,隻因她臉上殘餘的淚痕。
丁鈺芬驚醒過來,一對上他驚愕的眸時,迅雷不及掩耳地又躲進被窩裏,胡亂地擦拭臉上斑斑的淚痕。她竟然睡著了,還讓他瞧見她哭泣的證據。
「你怎麽了?爲什麽又哭了?」範郢崴放下便當,粗魯地一把扯開被單。
「有嗎?你看錯了。」她避開他灼灼的注視,聳肩不以爲然的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有老花眼啦!」
「不要扯開話題!我明明看到你臉上的淚痕。」沖動地扳過她的臉,審視她臉上幹涸的淚痕。
先前怕她已離去的疑懼,到此刻見到她哭過的心疼,凝聚成一道強烈的情感,讓他再也無法逃避自己早已失控的心。
「我說沒有,沒有!你聽不懂嗎?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這麽愛哭?這麽脆弱?」她大吼、她惱怒,爲什麽總是讓他看見她最不堪的一麵?
範郢崴望著她,不言不語的嚴肅模樣讓她的怒氣慢慢消退,從原本的不敢直視他,慢慢地轉成偷瞄他。
他好恐怖!爲什麽這麽沈默?
「你……你幹嘛不說話?」她心虛地囁嚅著,適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範郢崴歎了口氣,認命地道:「我究竟該怎麽做?沒錯,我就是覺得你脆弱,覺得你愛哭,這樣的你才是最真實的吧?以往的堅強不過是僞裝,看到真實一麵的你,隻讓我覺得……覺得……心疼。」
終於一古腦說出心裏的話,他有種坦然的喜悅。承認對她動情,不再苦苦壓抑,讓他的心自由,也讓他不曾釋放過的情感有如火山爆發般奔泄而出,
「你……」丁鈺芬呐呐地說不出話來。她一向知道他對她好,即使總愛指責她不當的行爲,但她仍是知道他是善良且溫柔的。
而現在,他的話……有她沒聽錯的弦外之音嗎?
「是,我喜歡你,我對你心動。雖然很荒謬,但我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了!」他麵紅耳赤地嚷出真心。
「你甚至不了解我……」麵對他的表白,她反而退卻了,她是喜歡他沒錯,但他呢?他是真的喜歡她嗎?會不會到最後仍是一場夢,一場空?
「我……我們可以慢慢了解彼此。」第一次說這麽露骨的話,範郢崴渾身都不自在。
「可是我……」張著驚慌的大眼。
她的無措讓他的心慢慢往下墜。
「你……你不喜歡我?」他替她的舉止找了個理由。「對不起,我太莽撞了,沒有考慮到你也許不喜歡我。我道歉,冒犯了你。」一種椎心的痛讓他皺起了眉,卻仍不失風度的說著。
「不!」丁鈺芬猛烈地搖著頭,「我也喜歡你!」她撲進他懷裏。
他被她突來的熱情給撞得腳步不穩,爲了抗衡她的沖力,他往前摟住她的力道過猛,下一刻便將她壓在床上。
時間仿佛靜止不動。
他溫柔的眼眸鎖住她的,唇角慢慢上揚,她說的話在他心裏慢慢膨漲、發酵,讓他又驚又喜。
「我們……會不會進展太快了?」殘餘的理智讓他說出這句想煞車的話,然而丁鈺芬眼波含情,唇畔帶笑的美麗模樣卻叫他再也無法壓抑,喑瘂地呢喃了句,「管他的。」
毫不遲疑的,他主動吻上她的唇。一向律己甚嚴,心湖甚少波動的他,二十七年來的熱情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