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猶如一頭饑渴的猛獸,狂野地侵襲身下讓他傾心的女子。
當他的唇觸及她柔軟馥鬱的唇瓣時,理智在這一刻灰飛濕滅,他的心因身下的她而狂跳。
渴求地吻著她,當她輕啓櫻唇時,他略顯生澀卻執著的舌已探入她的,與她的粉舌嬉鬧。旖旎的情事在兩人心頭翻轉,他拋開所有束縛,放縱地與她纏綿,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隻想抓牢,不想鬆手。
恍惚間,她想著,如果是他,她可以獻出自己……因爲,他是第一個不會讓她感到親熱是件惡心又厭惡的事。
下一刻,他輕撫著她的頰,結束纏綿的熱吻。
「說我古板也好,別扭也罷,我……我們還是慢慢來。」他憐愛地撫順她的發,不願像個急色鬼般占有她,他會尊重她,直到娶她進門那一日。
娶?他被這個念頭擊出複雜的思緒。
他是個準博士,今年中應可順利畢業,但他尚未服役哪!
他曾想過,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先立業再成家,而需要眼役一年十個月的他,得等退伍後找到工作,收入穩定之後才可能成婚。
那……她怎麽辦?,
憂慮竄上心頭,她可願等他兩年?至少兩年,但兩年的變化太大,這樣的承諾會不會太沈重?
轉瞬間,他的心思百轉幹折,將自己的心困祝
「在想什麽啊?」她已離開他的懷抱,笑著瞅他。雖然有些失望,但更感激他的半途而廢,因爲她發現這樣的他,讓她多愛了幾分。
「呃,沒什麽。」這樣的狀況,如何開口同她說?兩人才剛起步,好像說什麽都嫌太早。
「哇,你買了便當怎不說?」眼角瞄到旁邊的便當,她嗔怪地怨著。
「我……」一想到方才的ji qing,他有些赧然。
「看你平常那麽君子,其實很悶騷。」她故意糗他,卻見他變了臉色。「我開玩笑的,你幹嘛那麽認真?」
「我……」範郢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啊!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失控,突地覺得自己表裏不一,不免黯然。
「你這人就是死腦子。」知道他保守慣了,突然這麽「熱情」恐怕也嚇壞自己。她脫口而出道:「孔子難道沒有小孩嗎?」
「他有。」他下明白她何以這麽說,
「那不就得了。連聖人孔子都會和老婆親熱,你又何必耿耿於懷?」轉身注視著他。
說來有趣,她困住自己的心,是他替她解開心中的結;而她,是不是也要替他解開心結呢?
「嗯。」麵對她的淺笑,他著迷地點頭同意。可不是,是他想太多了。
「至少我們是……是互相喜歡的。」丁鈺芬嘴上大方地這麽說,卻不敢望向他,心髒撲通直跳,逕自拿出便當,「所以,那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嗯。」他笑著靠向她,自她手中接過便當,眼神不離她。
兩人開始溫馨的吃起便當。
她問著他上課的狀況,而他回答,甜蜜的幸福在小小的房裏蒸騰……
……
「話筒怎會沒掛好呢?」範郢崴飯後突然想起一直打不通的電話,嘀嘀咕咕地把話筒掏起,放回原位。單純地以爲話筒隻是被擠掉了,誰叫他有時念書念得太專注,常會忽略了久久才響起一次的話機。
才剛掛回電話,話機彷佛等待已久似的響起,範郢崴自然地接起話筒,沒注意丁鈺芬臉色微變。
「媽?」範郢崴訝異地喚道。
正在收拾便當盒的丁鈺芬聞言一震,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她和範郢崴進展到如此親密的階段,她卻和他母親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