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
“我早已經擔當不起你的這個稱呼。”
“七姐,對不起。”
“看來你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意識。”
“是。”
“那你居然還能好好的活著,你的心還真是大。”
我冷眼看著站在我麵前的何無患,我一想起來當初看到何無辭被何無患殺死的場麵就想起了後來季子丞的死亡,恨意充斥在我的胸口無法排出。
“對於何無辭的事情我並不想說太多。”
“那如今他死了你可滿意了?”
“並沒有想象中的滿意。”
“現在呢,還想做什麼。”
“殺你。”
“我倒是想知道這是誰的命令?”
“墨爺。”
“看來墨塚還沒死,不過你從我這裏離開然後去了墨塚那邊,看來地位不低?”
“墨爺給的再生之恩,無以為報。”
“去他媽的無以為報,窮奇成員第一條!”
“禁止背叛,禁止欺騙,禁止傷害同門!”
“回答的這麼響亮,記得這麼清楚,你他媽就是這樣遵守的?
“對於這件事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讓窮奇失去了成員我很抱歉。”
“你們的家事我並無心插手,但既然你在未退出窮奇之時傷害同門,就自己想出彌補過錯的懲罰。”
“我已經退出了窮奇,這應該可以算是懲罰了罷。”
“執迷不悟。”
藍光在我的身上一閃我又換上了那一身身為鬼聖才穿著的衣服,腳上的鈴鐺在攻擊間不停的撞擊然後發出聲響,何無患躲閃之間還是被我打的受了重傷。
我赤著腳踩到躺在地上的何無患的胸口,眸中盡數是殺意。聽君陌上後來的說法,當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冰冷到極點,威壓讓窮奇的其他成員根本就無法動彈,那一刻好像我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周身裹著冰藍色的光芒,襯的我的臉也是冰冷無比。
我那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何無患,為何無辭報仇,同時或許還能慰藉季子丞死去帶來的痛苦。
可當我的蝴蝶刀出手抵在何無患的脖頸處時,我隻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要了何無患的命令,我周身的氣息卻突然之間消失了。
我緊抿著唇退開身子,手中緊攥著蝴蝶刀像是換一處發泄一般,目光冷冰冰的盯著何無患。
“自此以後,你與窮奇再無瓜葛。”
“我已經與你們沒有瓜葛了。”
“那好。”我站在何無患的身邊,微微釋放出一點威壓,“血井是怎麼回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已經在你這裏浪費了許多的時間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突然之間一把匕首對著我的胸口射出,恍然間躲閃卻也隻躲開了命門,匕首擦著我的左臂然後釘在了地上,隨後我便看著眼前一閃,回過神之後何無患已經被人帶離了我的麵前。
“墨塚。”
“如何。”
“看來你的記憶已經被清理了。”我的嘴角掛著一抹笑,“對記憶那麼堅持的,如今會放棄得知你過去的機會?”
“阿塚的過去身為他未婚妻的我自然會告訴他。”素心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然後站在了墨塚的身旁挽住了墨塚的手臂,目光帶著挑釁以及得逞的看著我。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墨塚已經有未婚妻了,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你不需要相信,我們確實是未婚夫妻就夠了。”素心將手輕撫向墨塚的臉龐,眸子中帶著些誘惑。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我與墨塚第一夜的情景,明明已經過去七年了,畫麵還能這麼清晰的閃現,我的胸口處突然痛了一下,喉嚨口湧上一股腥甜被我硬生生的逼了下去。
“少廢話,血井是怎麼回事。”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告訴你。”
“素心,失去記憶的墨塚是什麼樣子你比我再清楚不過,至於如何騙的在他身邊的一襲地位的你我也不想多說些什麼,如今在墨塚的世界裏他的過去都是空白一片,無論你怎麼胡編亂造,墨塚信不信你,恐怕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那又如何,現在站在墨塚身邊的人是我!不是你!”
素心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氣急敗壞,可墨塚卻突然脫離了素心的身邊,一步一步的邁向我,目光帶著些疑惑。
“你,好熟悉。”
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在思考間卻被素心搶了先。
“阿塚,他是敵人。”
聽了素心的話墨塚看向我的眼神也帶了些敵意,我不禁自嘲的笑了下。還在奢望墨塚能記住我分毫,可如今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