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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其他?”我很有興致。
“傳男不傳女。”
“我去問樂天。”
“他隻是一知半解。”
我突然覺得很鬱悶,不是因為嫉妒他從前的女友們,而是這樣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如今變成這樣,令人心痛。
他發覺我的沉默,輕輕問:“怎麼了?”
我無話可說。
他哄我,說:“會不會跳salsa?”
“改天教你。那才叫火辣辣,又極度纏綿。”
“我其實,嗯,沒和女孩子跳過,當時的女伴是樂天。”
我才笑出來,salsa是南美的熱辣舞蹈,想象他和樂天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跳,十分滑稽。
他鬆了口氣,說:“好了,終於笑了。”
就這樣,一連五天,我們跳舞,每天吃五頓飯。他十分喜歡在床上讓我抱住他,說這樣可以治療頭痛。
周末,威廉打來電話說:“小恬,休假愉快?”
“愉快愉快,隻要休假就愉快。”
“周一來上班吧。”
“考慮考慮。”
“老朋友了,幫個忙吧,生意太好,實在人手不夠。”
我同意了。蔣文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他笑著說:“不是要我養你,怎麼又肯回去做牛做馬?”
“是你不情願的。”
“我,願意。”他把頭轉一轉,在我肩上靠得更舒服點,“反正你很容易養的,一天三頓飯,大魚大肉就可以了。”
“不止,就算我不買衣服化妝品,還要娛樂,賑災,環遊世界。”我伸出十指,被他一把握住。
“如果這些都沒問題呢?”他吻著我的耳朵說。
“這你都沒問題?好,如果你肯把金卡給我,信用額度五十萬,我立刻向你求婚。”
“當真?”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臉認真,我愣住,然後退縮了,低下頭,說:“假的。我去看看水開了沒有。”
我離開床。但是我並沒有燒水,蔣文也知道,可是沒有攔住我。我走到陽台上,大口大口喘氣,真奇怪,我明明愛這個人,想和他在一起,等他有所表示,我又害怕了。
上班,威廉和阿媚同我開會。三個項目要同時進行,我一聽頭都大,不如昨天答應蔣文結婚去,再也不用身陷這種泥藻。
但其實,我熱愛我的工作,忙碌正是它吸引的一部分。我回到班工作,開始大幹一場,揮汗如雨。
令人欣慰的是,奶茶一直照送不誤,且上午一杯,下午一杯。
我和阿媚密切合作,她問:“新聞稿寫好沒?”
我頭也不抬問:“哪個客戶的?”我同時做三個客戶,姐姐,說清楚呀。
她又說:“蔣文。”
我忙抬頭,問:“在哪裏?”
她立刻取消我,原來是小小捉弄。
她問:“兩個人怎麼可以那麼親密?”
我眨眨眼:“否則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舒坦。”
阿媚歎口氣,說:“我和老公恨不得把床鋸開,省得睡覺互相影響。”
那可不行,我和蔣文喜歡互相摟抱,有時恨不得把另一個人融進自己體內。
終於有點時間,我打電話給老媽:“媽媽,你在哪裏?”
“啊,誰呀?”
我的媽呀,據我所知,她就生過我一個,當我叫她媽的時候,她問我是誰。
“小恬。”
“哦,我現在在蘇州。”
“幹什麼?”
“買真絲。”
她就是在火星,我也不稀奇,隻好說:“你玩得開心。”
加班是一定的,接到蔣文電話,甜甜地問他有沒有不舒服,不要工作的太晚。他說買了比薩,會快遞給我,並且準備回家做西米露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