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的遊戲。
等它停下來,我覺得心髒幾乎跳出胸膛,好不容易才歸位。
再去看蔣文,我吃驚不小,他閉著眼,表情痛苦,臉上是灰敗的顏色,我抱住他,大呼:“怎麼樣怎麼樣?”
他沒有昏過去,但是不答我。
我喊工作人員幫忙,扶著他出來。他幾乎站不住,到了外麵,立刻吐,我從後麵抱住他的腰,拍他的背。
我抱著他,風吹過,我突然覺得無助想哭。一個工作人員幫我背起他,送至醫務室。
他躺在床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我說:“別擔心。”我聽了更想哭。
一個年輕醫生聽聽心跳,量量血壓,問他:“覺得怎樣?”
他說:“頭暈,惡心,無力,很難受。”
醫生對我說:“沒關係,他身體虛弱點,這個時候在這裏玩,難免有些不良反應。”
醫生們見慣生死,這種場麵他們當然無動於衷。
可是我急得手足無措,問:“我需要做些什麼?他什麼時候會好?”
“等一下就沒事。給他喝點椰子水,我今天買的,天然生理鹽水。”他也很好玩,把自己買的椰子給病人用。
於是,我捧著個大椰子,讓蔣文用吸管喝水。他一頭冷汗,而且發抖。喝了一些,他搖搖頭,我隻好放棄。總覺得他在發抖,握著他的手,冰冰涼。
我焦急地問:“醫生醫生,他在發抖,要不要緊,要不要送醫院?”
“正常,沒必要去醫院,不過我也不攔你。”
真是可恨,我又問:“他一定要平躺麼?把上身抬高行不行?”
“沒問題。”
我於是立刻扶起蔣文,從後麵抱住他,讓他靠在我懷裏,他漸漸平靜下來,身體也開始暖起來。
那個醫生早已經把白布簾幫我們拉上,真感謝他。
突然,蔣文的頭動了動,說:“別哭,我沒事。”我才發現我一直在流淚,打濕他肩膀一大片。
又過了一會兒,他說:“好了,回家吧。”
我們謝過醫生,醫生還說:“看你們,隻羨鴛鴦不羨仙。”
我扶著蔣文慢慢走到停車場,由我開回去。一路上,他一直閉著眼睛休息,臉色比起剛開始好很多,但還是蒼白。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回到家,樂天和樂宜還有小於都在,他們三個一起總會鬧翻天。樂宜跑過來問:“文哥,你臉色不好。”
我扶著他說:“他不舒服,我們先進去了。”
樂宜取笑說:“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故意刺激我們。”
這三位如今都是我債主,我說:“今天多謝你們了。”
樂天一擺手說:“自家兄弟麼。”
蔣文自始自終沒有說話。在床上,我幫他按摩雙腿,他半躺著,突然拉住我,很大力氣地把我拽進他懷裏,緊緊地摟著。
他問:“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
我真是心驚肉跳,他絕對不同尋常,現在又問第一次見麵,可是有什麼要從長計議?
我說:“當然,你當時脾氣好大。”
“你脾氣才大呢,一副事已如此,你奈我何的樣子。”
“一直都是你欺負我。”
“哦,是麼?”然後他就開始動手動腳。
我有些擔心,問:“你剛剛還那麼不舒服,你你……”
“試試就知道。”他沒有停手。
那一夜我們奮戰了許久,一次又一次。
天蒙蒙亮,我才睡下,並且被他摟得很緊。
醒來,他已經坐起來,認真地看我。我拉過他的手,問:“看什麼?”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不可信任?”
我閉眼,又睜開,小聲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