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餐廳的人轉過頭來看我們。
其實,蔣文一直是很拽的人,我終於明白。受傷前後其實本質沒變,可是我不幸愛上一個很拽的男人。
“那你要怎麼辦?”
“我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感受一下。”
想一想,是不是長久以來太自給自足,沒有給自己的軟弱留下一點空間,即使是在蔣文麵前。其實,愛一個人,是願意把所有展現給他,尤其是軟弱,醜陋……一個完全的自己。
所以,愛是包容,愛是長久忍讓。
是我沒有完全信任蔣文。
隔著火鍋裏升騰的霧氣,我眼睛裏也升起一層霧氣。
周五,我把卡交給爸爸,他囁嚅著說:“我會盡快還給你。”
隨便吧,有時光靠自己還真是不行,我的問題是我一直沒有學會完全信任第二個人,應該從蔣文開始。
我打電話給蔣文,結果手機關機。我打電話給樂天,他正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
“剛剛送蔣文上飛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吃驚不小,問:“他去哪裏?”
“成都。”
“出差。”
“去多久?”
“兩個月。”
“他行不行呀,那裏又潮,食物又辣,兩個月,怎麼撐得下去?”
樂天那邊的聲音很沒力氣,說:“小恬,你問他自己吧。你們兩個自己折騰得歡,外人根本看不懂,又替你們辛苦。他再過兩個小時下飛機。”
我反倒笑了,說:“是不是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堅持和蔣文競爭?”
他沒有回答。
我乖乖去吃飯,一個人,我發現我十分想念蔣文。
喝一杯奶茶時,接通他的電話。
他驚喜,說:“小恬。”
我說:“走之前都不打聲招呼。”
“我有給你發郵件。”
“寫了什麼?”
“想你,每一口呼吸都想你。”
然後我們都沉默。
“真的?”
“當然沒有寫得這麼肉麻。”
“我也很想你。”
並且已經想清楚,可是你卻沒給我機會讓我告訴你我的決定。我在心裏說。
“那裏很潮濕,食物又不對你口味,自己保重。”
“你也是,按時吃飯。每天不許喝超過兩杯奶茶。”
“現在在喝第三杯。”
“回去打你屁股。”
我聽了歎氣,要等好久呀。
“你爸爸的事情解決了?”
“天大的亂子,地大的銀子。當然解決了。”
“聽聽這口氣,好像大姐頭。”
“有什麼不滿,盡管說。”
兩個人都想念對方,都不肯放下電話,有的沒的一直說下去,越扯越遠。
當晚做夢夢到他,和我一起坐在他的車外麵喝奶茶,帥得不得了。
威廉又帶我去見客,一家威士忌酒公司。對方聯係人是個華裔蘇格蘭人,叫哈利,西裝筆挺,打著蘇格蘭格子領帶,很有點拽的樣子。他讓我想念蔣文。
本來我要和他好好相處的,結果從一開始我們就在互相抬杠。
他問:“唐小姐對於威士忌知道多少?”
“從網上略知一二,以前我們做過其它酒的客戶。”
“那還不夠作威士忌的公關活動。”
“一般情況客戶都會和我們合作,把詳細的背景資料給我們。”
“對一個行業的經驗和了解,光靠背景資料是遠遠不夠的。”
威廉說:“你看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