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他語氣中的遺憾,吻吻他,說:“可是你已經知道我電話號碼,要是我知道你曾經對哪個女孩子這樣說過,一定打死她。”
他笑:“說話的人是我,你怎麼去找別人麻煩?”
“你是我的人,舍不得你。”
我推他到床邊,幫他上床躺好。其實他在這裏一直身體很差,剛才的兩個小時夠受的。
我摸摸他的胃,問:“有沒有不舒服?”這裏的食物一點不合胃口,他吃得很少。
他搖頭,說:“玩得開心點。有哈利在,我不擔心。”
我聽到這話就頭大。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信息交流根本可以不用言語的,這就躲過女人的監察。我就知道哈利的出現不是什麼好事。他媽的,那個吻,他最好識趣不再提起。
九點鍾,一秒不差,我走到哈利跟前。他看著我,一怔。
我說:“給句讚揚吧,穿成這樣,夠敬業吧。”
“今天晚上,你非常漂亮。”他真心實意地說。
結果,他不是立刻帶我去酒吧,而是玉林的串串香。我站在門口,看著一桌桌圍坐的人吃得興高采烈,問:“幹什麼?”
他說:“跟著你的男朋友,你一定還沒有吃過真正的成都小吃,我們先填飽肚子。”
我其實是吃辣的,隻是和蔣文一起改了清淡的口味也覺得不錯。
我沒想到哈利有這份心
“和我玩得太開心,所以覺得內疚,對不起你男朋友?”
他說的全中,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哈利對我的感覺,和他一起這麼開心切讓我害怕。蔣文說他信任我,其實,我並不信任自己。
哈利問:“你的男朋友,除了他的殘缺美,還有哪裏吸引你?”
我一手捂住眼睛,說:“哈利,求求你,不要讓我從內疚變為後悔。”
他幫我叫了出租車,告訴司機我的酒店,可是他仍然站在車外,說:“當我向別人介紹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一刻我是認真的。”
我無法應答,他說:“我們的工作還沒完成呢,剩下的兩個小時,我會從你的專業谘詢費中扣除。”
7
於是我獨自回到酒店,路上,我逼著自己去想蔣文,蔣文,一個有才華的建築師,我們一起經曆那麼多,我們深愛對方,我還欠他一百萬。
如果一個人有上億家產,隨隨便便給我一百萬,不能代表什麼;如果一個人要砸鍋賣鐵仍然願意幫我湊足一百萬,那是因為愛,很多愛。
我回到酒店房間,已經是兩點鍾,床頭燈還開著。蔣文滿頭是汗,皺著眉蜷縮在那裏。
我連忙扶起他,問:“哪裏不舒服?”又檢查他的腿,還腫著,他沒有給自己上藥。
他睜開眼睛,看到我,攬住我的頭,便吻起來,很激烈地。我踢掉鞋上床。吻了很久,我們才停下來。我聞到他嘴裏的酒氣。
我沒有說話,給他的腿按摩上藥。他慢慢地說:“我嫉妒哈利,嫉妒死了。我的腿受傷以來,第一次憎恨自己不能正常走路跳舞。”
他的坦誠讓我動容,我躺在他身邊,把頭靠在他胸膛,一邊把手放在他胃部,一下下地揉。
這個才是我愛的男人,我要的男人。哈利自然有他的精彩之處,可是他的生活中總會有太多的娛樂,可以和他的任何女朋友無關。而我,而蔣文,我們的快樂總是多多少少和對方有關,我們最大的快樂便是和對方一起。
他的胃涼涼的,我把手掌搓熱,放在上麵。我吻吻他的額頭,說:“哈利現在正一個人呆在不知道哪個酒吧繼續幹活呢。”
“嗯?”
“我想你,所以先回來了。”
他摟緊我。
臨睡前,我問:“為什麼一定要跑到成都來幹活?”
“因為我需要一筆錢買鑽戒。這個工程的酬勞不錯。”
我實在是困了,腦子都不轉,打著哈欠說:“買鑽戒幹什麼,等我還了你那一百萬再說。何苦自己在這裏七災八難的,我看了心疼。”
“害怕你跑掉,買個鑽戒拴住你。”
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分明是求婚。我握住他的手,說:“鑽戒哪裏拴得住我,不如買條不鏽鋼鏈更見效。”
他笑,說:“其實我知道什麼都不如我管用。”然後用手拍拍我的臉頰,把我的手放在嘴上吻一下,睡過去。
這個男人,太狂了點吧。所以說,男人是不能慣的,要時不時地壓榨他們,使用跪搓板,算盤一類的手法,直到他們千保證萬保證已經明確誰是老大,要聽誰的話。
我又在成都呆了三天,三天我和哈利分頭幹活。我隻是在早飯午飯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