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笨蛋,怎麼不逃?”
“逃……”友櫻麻木地重複,當她看到它的蛇尾時,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哪來得力氣逃。明白自己得救了,她如釋重負地跌坐在地上,不禁感歎:“真沒想到你會救我們,你力氣好大!”
“笨女人現在不是讚美的時候,快逃。”她難道看不出他的力氣在耗盡,這副小孩身軀發揮不出什麼力量,簡直可以用沒用來形容。
“那你呢?”就算他力氣在大,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獨自應付一隻比他大幾倍的怪物。怪物漆綠的眼珠咄咄逼人地盯著她,她倉皇地抱起嗷嗷慘叫的靈犬卻仍倔強地不肯離去。
“滾!我不需要你。”童祖心急如焚,破口大罵,希望她能氣他惱他。他知道她的性子,更知道湖怪已將目標鎖在她的身上。他沒有她犧牲自我的精神,但是他心甘情願為她孤注一擲,隻求她不要猶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友櫻怎能不明白他的用意,準備將小靈犬藏到安全的地方在回來幫他,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湖怪不甘示弱,拖著他橫向向她遊去。噴射的毒液劃過她單薄的肩頭,燒焦了粉白的皮膚。
童祖見狀,氣惱自己的無能為力,她痛苦的表情更是惹怒了他。
大吼一聲,他聚集全身的力氣,衝破‘初始果’的藥性,瞬間恢複原貌。湖怪也被震得無比疼痛,使勁地掙紮竟然將尾巴斷在他黑糙的大手中,吃痛不過,它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恐懼地一頭鑽進湖裏,在也沒出來。
“啊?這就完了?”童祖意猶未盡的摩拳擦掌,他還沒有以桑夫的姿態和它好好比試一番,它怎麼能就這麼落荒而逃!
友櫻半闔的櫻唇微微顫唞,抱著小靈犬倒退了幾步,沒有心情欣賞翠綠湖水攙雜少許鮮紅而帶來的絕美景觀,盡管灼熱的鮮血為水湖增添幾分暖意,可她的心早被眼前的男人激得冷卻結冰。
是他!這兩天他一直以孩子的身份欺騙著她,看她的笑話?她是那麼想念他,想念到失控。友櫻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心情麵對童祖,突如其來的所有心緒難以招架,在強烈的衝擊下一陣眩暈,最後,她選擇寂靜的轉身機械地走開。
“笨女人等等我!”他為她闖下滔天大罪,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走掉,他決定留下她,不是為了族長的安排。他不願她走,他有一大堆好奇的問題一直沒機會問。本以為送她出易人國是對易人國、對她最好的方式,但是對他,這不是好的決定,他不想放她走。經過剛才,他突然發覺,沒有她,他的生命會失去大半樂趣。
“喂!什麼是感情?我們為什麼沒有?好吃嗎?”他餓了,尤其想念她烤的香噴噴的魚,大步追上,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停了下來。“你很急嗎?低著頭也不看路,我們已經出來了。”這女人到底怎麼了,見到他回複原貌,反而拔腿就跑。
“很好玩嗎?”友櫻麵無表情,專注地扶摸著沉睡的小靈犬。毒液腐蝕的肩頭在他的壓力下,越發疼痛,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麻木地微微低語。
到是童祖,猛地想起,急忙拿開大手,痛惜地責備道:“怎麼不躲開?”她沒有感覺嗎?臉上除了蒼白的一種顏色外別無其他。實在無法接受她的沉默,童祖的心都在為她痛,她怎麼能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