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挨罵?思及這張媒體熟悉的漂亮臉孔,若是以被斥責的姿態出現在屏幕上會有的難堪輿論,渾身不自在地抖了一下。櫻兒,原諒我不辭而別!在心中向他們道了聲歉,她腳底抹油,溜進旁邊的小路失去了身影。

看出童祖的怒氣,友櫻走過去,摘下司機的鴨舌帽,頓時失口叫道:“安青研?你怎麼會在這裏?”

身旁傳來一陣冷笑,她不解地轉過頭,心又重新跌入穀地。童祖環肩不耐地盯著她,輕蔑的眼神無聲地指控著,看到在一次出現的安青研他仿若失去了所有理智。

“你以為這一切是我安排的?”揚著絕望的笑容,她似乎在他不容質疑的冰冷神情中找到了答案。

“還需要我說出來?倪莎恐怕也出了不少力,隻不過他們兩個隻是幫凶,而你才是主謀吧!”他輕描淡寫地分析,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低沉的聲音中卻隱藏了極大的憤怒。

41.-六、彼此間的氣味 6

她在他心裏原來是那麼可恥、那麼邪惡。強忍住屈辱的淚水淌下,友櫻漠然地點了點頭,冷嘲地反問:“下一步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官法辦?”

童祖痛心疾首,她的默認叫他思緒大亂。難以忽略她蒼白的麵孔,他命令自己背過身。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盡量平靜的說:“你……走吧!別在出現。”

“好,謝謝你的仁慈。”他不要她的解釋,甚至厭惡到隻想盡快趕她走。總是奢望他能對自己有些許情感,哪怕是不多的一點點都好。該清醒了,徹底的清醒,一直以來她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新鮮的玩具。

心中強烈的震動使友櫻僵硬了身軀,緩慢地繼續往前方走去。都怪她,從一開始見到他就盲目地淪陷,不顧他的告誡。他早在那時就清楚的指明,對她,他僅限於好玩,像對所有新鮮事物一樣,她和它們都是他突如其來的實驗品。

扯了絲諷刺的冷笑。真是笨女人,笨到沒有聽出他的暗語,笨到期盼永遠不可能達成的幻想。

遠遠的,聽到身後拉芽愉悅的叫聲,友櫻逃亡般加緊了腳步。她闖下的禍會自己擺平,她不要欠他的,更不要他在為她承受身在異國的苦楚。

望著遠去的背影,童祖恨不得立刻飛身過去,抱住她留住她,現實的狀況使他麻木地駐足不前。拉芽的呼喊在耳邊回蕩,他依舊呆站著,殘忍的看她離開,殘忍的聽體內心碎的聲音。

童祖再也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如果可能他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他想聽到她的解釋,哪怕是隻言片語。想著,童祖急急地四處望去,尋找著。

“拉芽,倪莎呢?”

“走了。”拉芽漫不經心地回答,蹲在安青研旁邊,好奇地研究他細致白嫩的肌膚。

“走了?”他失神的重複,低頭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男人,不客氣地踹了兩腳,罵道:“混蛋,醒醒!”

“祖,他的皮膚好白好滑!”拉芽的小手東摸西摸,直到安青研迷迷糊糊地醒來,發覺自己身上的衣物全然解開後,迅速撥開正努力拉他褲鏈的手,倉皇地站了起來。“你有病呀!”

“你才有病!一個大男人還怕女人吃你豆腐?!”童祖一邊反擊一邊拉下拉芽放在她自己額頭上的手。

“對呀!我沒發熱。”拉芽不解地回答,對安青研袒露的胸膛露出甜甜的笑臉。

安青研不自在的拉緊上衣,心裏嘀咕著:還說沒病,哪有女人這麼看男人的身體?還是友櫻比較傳統可愛。他不禁四處看去,“友櫻呢?”

不提還好一提童祖就火冒三丈,猛地上前用拳頭抵住他的下巴,厲聲問道:“到底是誰讓你開車撞拉芽的?”

安青研一愣,盡力挺直身板,眼睛瞥著他緊握的拳頭,露出不屑,“你先回答我。”

“她走了!”痛苦地低吟,若不是焦急得到事情的真相,他決不會如他的意。童祖的心越發灼熱,怒吼一聲,一拳打到他的肚子上,“快說!”

捂著腹部,安青研疼的臉色大變身體躬起,不能相信地叫嚷:“你神經呀!我又不是不說,你就打。”

“廢話,快說!”

眼見另一隻拳頭又快貼上自己,他趕緊擺手道:“倪莎叫我開車去撞友櫻,說什麼讓你救她。後來我覺得沒理由要你英雄救美就把車偏離轉向那個怪女人。”

一口氣說完,他的肚子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頓時慘叫出聲,揚著扭曲的不成人形的臉,他罵道:“你腦子有毛病,怎麼說了還打?”

“為什麼要撞友櫻?”想到自己有可能誤會了她,童祖的心背離了身體流著鮮血,惱怒的火氣全部指向了安青研,將他整個拎起,他怒責:“你怎麼那麼恨友櫻?”

“恨她?”在他的壓力下,嘲笑從嘴角硬吞進喉嚨裏,“真是有病,我是愛她才想幫她解決煩惱。怎麼?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友櫻真是可憐,認識了你這種男人!”

愛?腦子轟地一下子湧進了體內最低部的血液,放下他,童祖噙著這個字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是愛嗎?不是責任是愛嗎?

“怪人!”安青研抱怨地吼道,“友櫻到底去哪兒了?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