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3)

,極有可能變成曆史書上的插圖。

她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沒有旁注的話,大概沒有誰會分辨出這到底是等待奧德修斯的佩內洛普,還是和雅典娜比賽的阿拉克涅吧?”

“誰是佩內洛普?”凱厄斯隨口問道,“我好像聽過奧德修斯這個名字。”

“佩內洛普是奧德修斯的妻子。”安琪解釋說,“奧德修斯在特洛伊戰爭結束後,因為意外無法回家,在外漂泊了十年,別人以為她死了,但佩內洛普一直在等她。有其他的貴族向她求婚,試圖接收伊塔刻的王位和財產。她假意說要為死去的親人織裹屍布,卻在夜晚偷偷把布匹拆開,來拖延時間……”

“那奧德修斯在哪裏?”少年懶洋洋地枕在她腿上,一邊吃葡萄,一邊問道。

“在和俄奇吉亞島上和卡呂普索同居。不過說句實話,他倒是真的想回家的……”

“他們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打仗?”

“因為特洛伊的王子拐走了斯巴達的王後海倫——為了報複是赫拉克勒斯搶走了特洛伊的公主——之前特洛伊的國王拒絕付給波塞冬和阿波羅報酬,結果被怪獸報複,赫拉克勒斯為他解決了難題,可國王又不打算給他酬謝……那老頭真是活該——嗯,還有金蘋果的事情……”列舉出一連串的故事,安琪認命地歎了口氣,“我還是從頭開始說吧……”

為什麼她又得給小孩子講故事——沒錯,凱厄斯那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跟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這段傳說實在太過漫長,過了半夜安琪也沒有講完,她這個講述者沒什麼,凱厄斯卻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少年正處在渴睡的年齡,又過於熱愛某些體力活動了一些。

“你先睡吧,明天我再接著講。”安琪伸手給他蓋上了一條毯子。

“你要是講不完我會睡不著的……”凱厄斯嘴硬地說,緊接著他就不由自主打了哈欠。

“好了。這種東西什麼時候聽都無所謂。”安琪安撫地說道,“有機會的話,我們去希臘聽原版的史詩……”她滿懷期待地說,“那邊應該正是史詩成型的時間,大概版本會不太一樣吧。”

“嗯,是不太一樣……”凱厄斯迷迷糊糊地說道。

“哎?”安琪眯起眼睛,用力晃了晃他,陰森森地問道,“你以前聽過?”

“是啊!”

“那為什麼還讓我講這麼多?”安琪真的有點抓狂了。

“你講的比較有趣。”凱厄斯再次打了個哈欠,在她腿上蹭了蹭,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說,“比那個彈琴的家夥講的好多了。”

安琪有些興奮地問道:“彈琴的家夥?他是誰?”像荷馬那樣抱著七弦琴吟唱史詩的詩人?

“明天我帶你去……”

濃濃的睡意吞沒了凱厄斯,隻留下好奇心溢出的安琪,躍躍欲試地打算磨磨指甲。

詩人

凱厄斯有時真的很令人生氣,第二天無論安琪怎麼軟磨硬泡地詢問,他都繼續保持著神秘感,還順便開出一大堆令安琪很是不知所措的條件。

兩個人糾纏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他才心滿意足收拾好,準備出發。

坐馬車的話太過繁瑣,在林間小路上遠遠稱不上快捷,現在又沒有方便騎馬的鞍韉,他們兩個索性步行離開。

安琪賭氣地不再接著兼職一千零一夜的山魯佐德,一言不發地把頭扭到一邊,凱厄斯愉快地笑了笑,拉過她的手,他和她就那樣安靜地牽著手,沿著小路走進了蒼翠的森林。

一路走來,天色將晚的時候,他們進入了一個幽靜的山穀中,安琪一眼就看到了一座掩在綠蔭中的白色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