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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頓了三秒鐘,她的音量放低了些。「我也把當初說好的百分之十分紅給他了。」

「百分之十的分紅?」呂晉漢先是愕然,隨即嗓音明顯更沉了。「他有資格要求這個嗎?再說,Cinderella Cafe根本還沒回本--」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他也付出許多心血東京物價高,要生活不容易,身為好朋友,當然希望能夠多少幫點忙。」

「他付出多少心血,但你也付他薪水。」

「別這樣啦,他拿薪水本來就是應該的呀!哪像你,花時間來幫我,卻連顧問費都不收,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當初就說過,能不能來這裡做事,和顧問費完全沒有關係。」

「我知道,我完全明白,OK?」為了避免繼續被嘮叨,蘇蜜棠轉移話題。「呂特助先生,我的巧克力呢?」知道他陪老闆飛去上海開會,回程會停留香港幾天,於是她早就開口討禮物。

「買了,這麼愛吃的話,你可以考慮定時空運進口,慢慢吃。」他淡笑。「而且我查過,台北信義計劃區得百貨公司也可以買得到。」

「唉,那不同啦!你買回來的比較好吃。」她討好地笑。「我什麼時候可以吃得到?」

隻要想像他站在機場的專櫃前為她選購巧克力的畫麵,她的心頭就暖暖熱熱的,臉眉眼都盈著莫名的笑意,即使這一切隻是她可笑的想像,與愚蠢的一廂情願。

「明天晚上我會過去一趟。」即使明天不知幾點才能下班,他還是想過去看看。

「真的?」蘇蜜棠整張臉蛋都亮了起來,嗓音輕快地嬌甜。「好啊,那就明天見。」

掛了電話,她長長籲了口氣,老實說,她也沒想到阿康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說不為難、不困擾是騙人的,但她還是寧可留著自己傷神,也不想耽誤阿康崇高偉大的愛情。

因為對她來說,能夠自由自在、兩情相悅地愛著,是多麼奢侈的事啊......

但電話另一端的呂晉漢隱約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阿康的離開有那麼單純嗎?再者,雖然她口口聲聲都說不要緊,但是她真的沒有一點難過或感傷?

瞅著早就端放在桌上的巧克力豆,思索了一會兒,他找出許久沒用的電話號碼,做了決定。

「喂,是我,麻煩幫我查一個人--」

兩周後。

晚上九點半,呂晉漢開車來到Cinderella Cafe前,他按下暫停燈號,在車上等著蘇蜜棠。

幽暗車內,他摁亮閱讀燈,從公事包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裡麵是幾張照片和文件。

阿康突然離職,他直覺其中必有問題,於是從蘇蜜棠傳給他的人事檔案中找到阿康的基本資料,委由私下替他查過不少商場機密的徵信社代為調查。徵信社的辦事效率快又詳盡,今天下午就把報告書快遞給他。

打開報告看完之後,他震驚又忿怒。

阿康本名李維康,是李洲建設集團董事長最小的孫子,在日本念完高中後堅持要發展個人興趣,李家長輩一怒之下,便斷絕他所有的經濟支援。

教他忿怒的是,阿康和大衛根本沒有去東京,而是合夥在東區另一個地點開了間幾乎相仿的咖啡店,同樣是主打蜜糖吐司,店名還叫做Princess Cafe!

阿康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知不知道自己背叛了最要好的朋友?

怎麼能讓蘇蜜棠繼續被欺騙先前,之前還傻乎乎地捧著所謂的「分紅」給他,說要祝他幸福?不,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她--即使也許在她的心中,他遠遠比不上相識八年的阿康來得重要。

他毅然決定告訴蘇蜜棠這件事,要單純的她認清阿康的真麵目。

隻是,待她得知真相後,能否承受得起這樣殘酷的打擊?一思及此,他的臉色繃得更緊了。

修長的手指剛摁熄閱讀燈,車窗便被敲了兩下,蘇蜜棠彎著腰,正對著他甜笑。

「上車吧。」他按下車窗,一陣甜香飄進鼻間,微微舒緩了他冷硬的臉頰。

「好。」她繞到另一邊,歡喜上車。

扣上安全帶,蘇蜜棠很緊張,心口怦怦跳,她不知道呂晉漢為什麼忽然約她,還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但這是他第一次主打約她,她當然馬上應允。

「我們要去哪?」蘇蜜棠轉頭望他,軟軟地問。其實這個問題也不重要,隨他想帶她去哪裡都好。

呂晉漢並未回答。他的眼神直視前方,下顎斂得很緊,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車子疾駛出巷弄之後,他才淡淡開口。「你認識阿康幾年了?」

他的語氣又冷又硬,蘇蜜棠微愣,才回答。「呃,八年吧。」

「八年?」好個八年。「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就阿康,李維康啊?」

「不,我是說他的家庭背景。」他的嗓音冷得想從北極傳來似的。

「家庭背景?」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而且這是什麼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