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怎麼會不去,若跟你商量免不了一番爭執,再說了......”
三春嘴唇湊到他耳邊:“昨夜......昨夜延暉那麼體貼,我很舒坦呢,若是說了哪能有這等享受。”
延暉還有些惱,三春舌尖柔柔抵舔著他的耳垂,他的身子一陣陣酥|麻,無奈說道:“到了縣府先請郎中診治過,若是身子無恙方可同行。”
三春身子貼著他:“好好,都聽通判大人的。”
夫妻二人辭別了陶府上下,往縣府而去,方遠鄒丹萬年素素一大群人,熱熱鬧鬧在城外們等候,方遠看見延暉笑說道:“怎麼樣?我就說三春要跟去的吧?”
延暉搖搖頭:“就這性子,還是由著她吧。路上也想好了,不去雖能免受顛簸之苦,我和她難免兩頭惦記,這樣也好,一路同行,都落得心裏踏實。”
到了縣衙,請來郎中診過脈說是無恙,方遠對郎中笑說道:“夫子可想去國都一趟?”
夫子搖搖頭指指身後背藥箱的小童:“小老兒有個徒弟,正是貪玩兒年紀,醫術不敢說好,照顧這位夫人綽綽有餘。”
眾人放下心來,用過午飯來到門外,方遠早命人備好舒適寬大的馬車,要出發時有人高喊等等,轉過頭時是魏大叔騎馬送了小雙過來,說是魏大娘交待,三春身旁沒有得力的人服侍,讓小雙日後就跟隨左右。
小雙笑嘻嘻跟在場的人一一見了禮,葉夫人一見喜歡得什麼似得,掏出兩個金錠子就塞在小雙手裏,說是過年的壓祟錢,旁人也都給了,小雙推辭著不敢收,三春點了頭才收了,上了馬車坐在三春身旁,將滿滿一兜子金錠銀錠遞給三春,三春笑道:“都是給你的,就收著吧。你這鬼靈精,是不是想到國都開開眼界?”
小雙點點頭:“開開眼界,順便伺候夫人。”
三春笑道:“好個順便,過了二月二,你們一家也不在裴家莊了,小雙以後叫我姐姐可好?”
小雙搖搖頭:“還是叫姨吧,三春姨。”
三春也不知她打得什麼主意,痛快說道:“姨就姨,隨你吧,隻要不一口一個夫人就好。”
過會兒延暉也上來,小雙要到車轅上坐著去,三春拉住她:“怪冷的,就在這兒吧。”
延暉笑道:“方遠為小郎中備了一輛馬車,小雙可以同乘。”
小雙扁了扁嘴,心想男女有別,不過那個小郎中看起來不過十歲,文文弱弱女孩子一般,就當他是妹妹好了,答應一聲跳下了馬車。
方遠和鄒丹的車子在前,鄒丹看了看方遠,心想他終究是放不下三春的,專門備了馬車不說,竟想著隨身帶個郎中,不過就是路上這兩個時辰,到了相國府什麼樣郎中沒有,就是禦醫也是隨叫隨到的,隻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不該為著這些小事煩惱,如何才能讓延暉和三春見到皇後才最要緊。
67兒女
車行半路,三春靠在延暉懷中昏昏欲睡,鄒丹近鄉情怯,興奮得睡不著,拉著方遠對弈,方遠手中執著棋子,似在凝神苦思,鄒丹等得有些不耐煩,可催促又擾了興致,就耐下心等著,不想他手舉在半空,目光卻鎖住她,看著看著揚唇一笑坐到她身邊來,扔了棋子手在棋盤上一拂,另一隻手已探進鄒丹衣襟,不徐不疾得揉捏......
鄒丹身子一顫,歪頭嗔視著他:“又攪了一局好棋。”
方遠手下摩挲著,笑說道:“這幾日丹兒在父母親眼皮底下,緊張得矜持端莊,夜裏都不讓我碰,生怕叫出聲來被聽到,這會兒身旁無人,還下什麼棋。”
鄒丹軟軟靠在他懷中笑罵:“還不是你,總跟禽獸一般,若是能溫和些,我又豈會不讓你近身。”
方遠唇舌覆了上去:“那我這會兒十二分溫和,保證車前車後無人聽到。”
兩人正調笑著,就聽外麵一聲大喊,三春也從睡意朦朧中驚醒過來,延暉看看外麵日頭,估摸已離開太康一個時辰,就命車馬停下稍事歇息,眾人下了馬車,卻看到最後一輛車上,小夫子氣鼓鼓坐在車轅上,被冷風吹得縮著脖子筒著手,方遠笑說道:“還指望小夫子照看裴夫人身子呢,坐在外麵再凍壞了。”
小夫子哼了一聲:“打小隨師傅上山采藥,身子沒那麼嬌氣。”
三春看他唇紅齒白水眸汪汪,過去想捏他臉,他頭一偏躲開來,嘴裏一本正經說道:“裴夫人請自重。”
三春一怔,旁邊的人都笑起來,三春也笑道:“這孩子才多大呀,就知道男女之防了,我知道了,你不願意和小雙乘一輛馬車,所以頂著寒風出來了對不對。”
小夫子一皺眉:“那倒不是,醫者仁愛之心,這麼大冷天的,我也不會轟她出來。”
三春笑道:“那麼是她轟的你了,這丫頭太大膽了,這就教訓她。”
小夫子偏了偏頭,延暉笑道:“對了,剛剛聽到一聲喊,聲音清脆,莫非是小夫子喊的嗎?”
鄒丹笑道:“我怎麼聽著很惱怒似的......”
三春揚聲喊道:“小雙,你怎麼欺負小夫子的,還不出來說清楚。”
小雙從車中探頭出來笑道:“這位妹妹,大冷天的,還是回車裏來吧,你那麼倔,別人偏說我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