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還故意扯起袖子掩住嘴,模仿鄒丹的姿態回眸嬌媚一笑,出門去了,延暉捂著痛處哭笑不得,別說,鄒丹那等姿態看著渾然天成,三春這樣看著還真是......真是難受,又有些牙酸。
夜裏三春說怕到了西陽郡不能為他撐起門麵,想著請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先生,好好教一教,延暉順著她慣了的,自然點頭說好,快睡著時眼前浮現出三春撫琴作畫的模樣,身子一抖,大熱天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還是三春嗎?搡著三春粗聲粗氣說道:“不行,你就是你,學那些做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偏偏三春拗了上來,坐起身盯著他:“就是要學,怎樣?憑我的聰明,學什麼會什麼。”
延暉想早些睡覺,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76家事
三春想做就做,鬧著要找女先生,延暉笑道:“現成的就有一個,還用找嗎?”
三春搖頭:“你是說鄒丹?分別在即,我們兩個話都說不完,她又稀罕洞生,沒有空也沒心情。”
延暉哄勸她:“那就到了西陽郡再說。”
三春想想暫時作罷,過幾日兩家人收拾好行裝,三春和鄒丹一輛馬車,也不知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方遠和延暉對弈消磨時光,方遠笑道:“殿試時皇上就記住了你,這次解了蘆州之危,皇上對你更是賞識,過不了幾年定要升任你到國都來。”
延暉手執棋子道:“京官有什麼好,天子腳下戰戰兢兢,本來去年就盼著象萬年那般做個縣令,落得逍遙自在,如今也算得償所願,最起碼在西陽郡我說了算,將當地治理好,百姓安居樂業,我和三春再生幾個兒女,我母親要跟著大哥,高興了接過去住陣子,嶽父母膝下無子,隻要他們願意,過幾年上了歲數就跟著我和三春,一家人其樂融融多好。”
方遠揚眉笑道:“就這樣?延暉這輩子就這些抱負?”
延暉也笑:“不然呢?封王拜相官至公卿?我倒覺得沒什麼意思,金銀再多所費不過幾何,宅院再大睡覺不過七尺,做個不大不小的官,笑看庭前落花遙望雲卷雲舒,春日賞花夏日望月秋日收割冬日踏雪,豈不快哉?”
方遠幼時即有淩雲壯誌,自然不太認同延暉想法,笑說道:“延暉胸有錦繡,又處事鎮靜淡然,且目光長遠,假以時日定是朝廷棟梁之才,為何願意偏安一隅,庸庸碌碌虛度時光。”
延暉一笑,指指棋盤:“該你了,如今得了鄒丹指點,好像精進了。”
車過上青山出了蘆州地界,在三岔路口停了下來,三春和鄒丹在馬車中又哭又笑一個時辰,延暉和方遠耐心等著,眼看太陽西斜才不得不依依不舍灑淚而別。
延暉和三春一路到了宏源,見到萬年素素盛盛一家,三春和素素說著話,奶娘陪著兩個孩子玩耍,萬年跟延暉進了書房,萬年提醒延暉:“西陽郡也非太平之地,隻因西陽郡有一個作威作福的王爺西陽王,喬世安雖有反心卻是個講道理的,這個西陽王隻怕沒道理可講,又做地頭蛇慣了的,前幾任知州都是縱著他,隻要不出大事就好。”
延暉心中一熱,從在縣學時,萬年就事事為他著想,他都沒想到的事,萬年就早早給他打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