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聽他這句閑著也是閑著,心裏就有些不樂意,我怎麼就成了專生孩子的閑人,再過兩年是不是就成了累贅,不等她抗議,延暉已就近將她放在書案上,唇舌覆上唇舌,雙手在周身遊走著,揉捏撫摸間三春已衣衫盡褪,輕顫著迷離了雙眼,身子裏的歡愉一波又一波席卷而來,三春放下心思安心享受,且過了這會兒再說。
延暉如今於床笫之間早已不再青澀,盡知三春每一處敏[gǎn]和喜好,耐下性子唇舌手指緩緩挑逗著,三春是急性子,每每輕吟著央求,延暉手下急一陣緩一陣,待她呻[yín]聲更大,變成動一陣歇一陣,直到她難耐得腳背都弓起來,身子急切得貼向他,口中似呻[yín]似嗚咽,才會與她結合,然後就是姿勢種種花樣百出,三春每次都死去活來般饜足......
這次三春因躺在書案上,背上的微涼和身子裏的灼熱交替衝擊,偏生延暉總在緊要處停下來,不由帶了幾分惱意,伸手扯掉延暉的衣衫,延暉剛要挺身,三春坐起來一把將他攥住,對著他趴在書案上,紅唇湊了上去,伸出舌頭卷住了他,延暉站著三春趴著,隻仰起頭風卷殘雲般吞吐......
自打三春大了肚子到如今,再沒有主動襲擊,總是婉轉承歡,沒想到今日小豹子一般,延暉聽著窗外若有若無的蟬鳴,看到陽光透進窗欞灑在三春臀上,形成幾個粉紅色的光斑,呼吸漸漸急促,臉色變的通紅,雙手捉住三春圓潤細膩的肩頭,嗯嗯連聲低低哼叫起來。
三春一笑鬆開來抬頭看著他,延暉看到她晶亮的眸子裏滿是得意,雙臂將她身子一旋,從她身後進入抵住她猛烈撞擊起來,三春因剛剛幾次快到雲端又滑落下來,身子裏欲/望積聚,被延暉從身後緊緊抵住不停衝撞,雙手死死攀住桌沿歡叫起來,書案邊緣的文房四寶嘩啦啦一陣亂響。
動到激烈處,延暉突然停了下來,攔腰抱起三春丟在榻上,三春迷亂得攀著他肩,一把摁他躺下,跨坐在他腰間激烈擺動,延暉扣住她腰,和著她的節奏往上聳著身子,喘熄聲和呻[yín]聲交織在一起,滿室旖旎,突然窗外的蟬鳴驟然拔高,三春隻覺腦子裏跟著和鳴,除了嗡嗡聲一片空白,再不知今夕何夕,軟綿綿癱倒在延暉身上。
躺了不知多久,似乎是睡著了,身下是厚實綿軟的朵朵白雲,幹燥而溫暖得包圍著她,全身輕飄飄的,在雲朵間蕩啊蕩,直到窗外傳來洞生哇哇的啼哭聲,才驚醒過來,要起身手腳發軟,被延暉一拉又跌落在他胸`前。
三春撫著延暉胸膛喃喃說道:“一直象這樣有多好......”
延暉環住她腰朝窗外說道:“夫人睡著了。”
奶娘慌忙抱洞生走得遠了些,延暉抱著三春一個翻滾,將她覆在身下又是一番輕憐密愛,二人相擁著直到屋內黑了下來,三春打著哈欠坐起身嬌軟說道:“都快被你折騰死了。”
延暉輕笑道:“我又何嚐不是,溫順了幾個月的小綿羊一下成了吃人的小豹子,不過被吃了也心甘情願。”
三春穿起衣衫笑道:“一下午沒理會洞生,該去看看了。”
延暉躺著懶懶說道:“總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三春瞟他一眼,每回事畢都要冒會兒酸氣,今日瞧著分外礙眼,從延暉身上跨過去要下床,好似不小心一腳踩在他身上,延暉疼得嗷一聲大叫,三春穿好鞋笑道:“哎呀,這麼斯文的人,叫起疼來可一點風雅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