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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著拿這個途利?

“皇叔,國之本不就是百姓嗎?若是我們將這東西傳運到高麗和倭國,毀之他們之本,他們還會滋生挑釁之聲嗎?每年還不是得乖乖的進貢。”永璂說完愣了,這東西若是真從洋人那裏得來,那麼……永璂跟和恭親王互視著心不由一驚。這洋人懷著的是什麼目的。

多隆聽著也心驚了,他從沒想過一個小小的東西會起這麼大的做為。福康安和善保二人不由得驚了,二人互看一眼,晚些他們得想辦法通知各自的旗統領,這東西沾不得,若是有沾上的,立刻想辦法戒掉,真若是戒不掉,那就隻有死路一條。這出外經商一事,二人還是要考慮一下要不要讓族人去。

“十二,這話在我府裏說說就算了,在外麵可別說出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恭親王注意到跟著十二身邊的二個哈哈珠子的表情,“嘴都嚴著些,主子若是有個什麼岔子,奴才也不會有好果子的。”

福康安和善保二人垂下頭。

“侄兒省得,這事還得請皇叔寫封奏折給皇阿瑪送了去。”永璂倒不在意福康安和善保會不會說,就算是說了也沒什麼,他們也就隻是敢在二個家族裏傳些東西。

和恭親王見永璂對那個人極為信任也不再多說,“奏折是要寫的。”

“皇叔,聽說你讓郎世寧吸了那東西,也不怕皇阿瑪怪罪於你,侄兒看著皇阿瑪對郎世寧挺看中的!”永璂想起昨個兒見著郎世寧時他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嘴角上揚,他可是對這個郎世寧沒什麼好感的。

“哼,什麼個東西,在大清賺著俸祿,卻說著不著調的話,沒斬了他已經是給皇上的麵子。”

“皇叔還是小心著些,侄兒瞧著這郎世寧沒什麼精神氣,怕是染上了,以後有得罪受,若是讓哪個有心的利用上,至皇阿瑪那裏進個什麼諫言的……”

“哼……”和恭親王是沒把郎世寧放在眼裏的,“天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宮,免得被那些眼線盯上。”

永璂帶著福康安和善保出了親王府後,“善保,給爺盯住了蕭劍,派人把這福壽膏給爺查清楚了,找幾個精通高麗和倭國語言的。”

“奴才這就去!”

“福康安,皇上的行程現在能到哪裏了?”

“應是過了鳳台。”

六十六

落雪在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身子就跟抽了筋一下,哪裏都不舒服,轉又覺得自己跟被人扒了一層皮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疼得在死,落雪在半睡半醒之間,聽著周圍似乎有人在說話。

“景嫻。”

“皇後。”

“娘娘。”

“皇額娘。”

“太醫,朕剛剛皇後的手在動,皇後是不是要醒了?”

太醫進了過來,先診了診脈,又翻了下皇後的眼皮,“回皇上,這是有要醒過來的征兆。”

躺著的落雪聽著模模糊糊的聲音,神智也跟著模模糊糊的。落雪突然覺得上嘴唇和鼻子相鄰之處被人用手指狠狠的壓著,落雪被這疼痛弄得無法忍受,隻好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醒了,醒了……”皇後剛睜開眼睛,屋子裏立刻大叫了起來,幾個小豆丁撲到皇後的手邊,眼睛紅紅的望著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額娘。

皇太後激動的用帕子擦著含在眼裏的淚水,乾隆拉著皇後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醫們立刻要展開再一次的診脈,乾隆和小阿哥小格格被太醫有禮的請靠了一邊。

落雪是不知道自己懷孕的,在她看來到她現在這身體的年齡就是沒斷了汛潮,也不可能再懷孕的,她在生了永慶之後汛潮就處於時有時無的狀況,就是太醫來診平安脈,皇後自己也說了她的汛潮不準,太醫自然也不會往那邊想,權當是皇後得了婦人常見的一些疾病。

直到診完脈的太醫說開了打胎的中藥後,落雪聽出味來,自己懷孕了?怎麼可能!她這個身體現下的打胎,開玩笑吧!太醫是不是想趁她病要她命啊!

“劉太醫,真的不能保住嗎?”乾隆看著落雪木然的表情有些心疼,昨兒個夜裏乾隆可是一直守在這,一直盯著皇後的肚子,思緒不定的。

“回皇上,這小阿哥怕是已經是過世了……”太醫小心的回答著乾隆的問話。

乾隆歎了一口氣,聲音十分的大,此時的乾隆看上去十分的滄桑,一下子仿佛老了數十歲。乾隆的兒子不少,跟聖祖爺自是沒法比,但若是跟先帝比起來,乾隆便很慶幸。這些兒子裏以前乾隆最看好的是永琪,現在看這永琪是看越大越不著調,之前看永琪跟對皇後還很恭敬,也不知什麼時候起這個被他誇獎的兒子開始變了,變得讓他如此的痛心。

落雪無語的看著周遭的一切,她以為她這一次是可以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她可是報著必死的信念撲上去給皇太後擋刀的,可惜,她似乎算錯了。

“皇額娘是不是哪裏痛?和竹給皇額娘吹吹就不痛了。”和竹撲在皇後的身邊眨著紅紅的眼睛看著皇後白白的褥衣上帶著的紅紅的血漬,眼淚又流了出來。

落雪是很想安慰和竹了的,可是卻沒有開口說話的力氣,隻能用眼神安撫著。許是和竹年紀還太小,看不懂落雪安撫的眼神。和竹覺得皇額娘一定很痛,痛到不能說話,痛到連手都抬不起來,和竹“哇” 一聲又開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