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3)

把它怎麼了?”無視父親的怒色,泠銳提起他的衣領。

“你--你象什麼樣子?!沒規矩。”

“我會這樣是你疏於管教,要怪就怪你自己。”

隨後趕來的母親拉開爭執不下的父子倆,“小銳,你要懂道理。”母親憂傷地看著他,“媽媽和爸爸實在是太忙了……”

“吵死了,隻會說這句。”

“滾--”父親一指門外,“滾出我的酒店!”

“別這樣。”母親溫婉地看了眼昭明。

但這個暗示一點也沒有起效,父親反而更火大:“這回你別想護著他。”指著泠銳,“你,不許你再揮霍我的錢,以後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

『銳。』昭明有點擔心。

『沒事,他向來如此。』泠銳抱起零,對父親冷笑:“都說人類之間血緣關係最緊密,怎麼我和你就體現不出來呢?”他湊近他,壓低嗓子,“告訴你,現在你還甩不開我,等到明年六月咱們才能各走各的。”旋即又提高音量,“說實話我已經等不及過下一個生日了。昭明,不好意思,我的法定監護人讓我離開這裏,我隻能走了。”

“等等。”昭明拉住他,清亮的嗓音一響讓室內火藥味淡去幾分,他帶著和煦的笑容說:“伯父誤會了,今天是我邀請泠銳來這裏,賬單也是我付,他是我的客人,沒用您一分錢。”從泠銳懷裏抱起零,他接著說,“黑狐是我在山裏撿來的,明天雪停了就放回去,我會小心看管好不讓它再出去。”眼裏炫目的光一閃,泠銳父母神情恍惚之下轉身默默離開。

“抱歉,最後忍不住還是給他們灌輸了一點我的意識。”昭明把零塞給泠銳,“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泠銳搖頭,反而有點發笑:“真的是你來付賬單?”

“那就我付好了。”至於怎麼付,昭明淺淺一笑不做深表。

“你那套在我麵前就收起來吧。還不是又要用妖術迷惑人。”

“有些人喜歡被我迷惑,我也沒辦法。”昭明在他身邊坐下,“容易被迷惑的人,證明意誌不夠堅定。還有就像伯父,盛怒之下也容易中招。呐,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來看看小狐狸。”

“她到底怎麼了?”

“好像是被人封住了。”昭明皺眉,“你有沒有覺得她的尾巴……”

“白色變多了!”

這個認知讓兩人都很吃驚,短短一下午時間,黑色尾巴大半截變成了白色。

“或許早就變了,隻是一直藏著我們看不到。她最近又開始修練了,你知道嗎?”

“知道,她還讓我跟她一起煉丹呢。”

『小銳你來做我的護法!』零是這麼說的,可是讓他蹲在狗窩門口,他不幹。

“聽說,狐要煉出新尾巴的時候,全身毛色會隨著新出的尾巴變,她怕是要變成雙尾白狐了。可是這節骨眼上亂跑被人封住--”

“怎麼才能弄醒她?”

昭明詭秘一笑:“等。”

等,說起來容易,等起來痛苦。泠銳跟著他躲在屋外窗簷下,積雪半埋。按昭明的推理,封住零的人一定還會找來,所以與其費神解開封印,不如侯在一邊等兔子撞上來,一舉兩得。

狂風卷著雪花螺旋狀飛舞,沒有規律地把團團白雪扯碎揉爛,胡亂丟棄在半空。殘忍地耍弄出異常絕美的過程。泠銳還從沒這樣靜坐在雪地裏賞雪,頭一次體會到暴風雪的華麗和肆意。

“還沒來?”

“耐心,耐心。”昭明拉他坐下,“銳,你長得象媽媽。”

“什麼?”見他不自覺撓下巴,昭明樂了:“哈哈,就是這裏,下巴,特別象。”

除了下巴,泠銳的五官其實是繼承自父親的。但,也正因為有著和母親一樣尖巧圓潤的下巴,讓整張臉跟著柔和許多,沒了父親的剛毅,隻留下深邃幽靜的眼眉。這副相貌和街頭混混的氣質是一點不搭調的,昭明怎麼看也不懂,為什麼大家以前那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