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尚存,卻毫無用處!
這一刻,雲夜開始不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己害怕的又是什麼;被處處遷就難道還不夠嗎?卻又覺得他真的沒有錯嗎?
甚至,雲夜想——這是不是靠得太近的壞處呢?
好煩!
一口灌盡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後突然被奪走了杯子。
“別喝了,你想把自己灌醉嗎?”柳生比呂士從發現雲夜到現在發現她已經喝了四杯Wisky,一開始以為她約了什麼人便也沒有去打擾,可是後來發現不太對勁,這副樣子怎麼看都像是來買醉的。
“好巧!”雲夜眯起眼睛笑著,看不出任何的異樣;“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喝不醉的啦。”如此說著的雲夜倒也沒有去搶被奪走的酒杯。
“就算喝不醉,也考慮一下自己的胃?”作為醫學係的學生,對於這種酗酒的情況當然是會皺眉的。
“是不是學醫的人都這樣呢?”雲夜的目光直視柳生,帶著一點探究的意味。
“你吃飯了嗎?”不理會雲夜的問題,柳生依舊皺著眉,雖然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感覺上卻變得很奇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呢?不過,就算他問,她也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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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你要請我吃嗎?”雲夜跳下了高腳椅,湊到柳生麵前開心地問著;如此與平時不同的做法顯示了此時她的情緒的確有些異樣。
“那走。”柳生最主要還是想要讓雲夜離開這裏,周圍的目光太“不友好”,而且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
“唔,差點忘了!”剛要走,雲夜想起來自己還未結帳,便拿出錢包在酒杯下壓了錢後與柳生一起離開。
“想去哪裏嗎?”柳生一直觀察著雲夜的一言一行,他發現隻是淡淡的感覺,如果用眼去看,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讓我想想。”食指不時按壓自己的下唇;“我們去吃印度料理怎麼樣?”
“好。”柳生微微皺了皺眉,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呢?“怎麼沒看見跡部?”大概不太對勁的地方就是這裏,似乎很長時間沒有看見兩人同出同進的身影了。
“你也知道,最近的風向有些不對勁的嘛。”雲夜別有深意地笑著;“所以會比較忙啦。”
被雲夜這麼一說,柳生倒是想起了之前病房中發生的事情,後來爺爺告訴他之後的一些事情中雲夜並沒有出現,與真田信史接觸的全是其他人;而且最近的確不太安寧啊;有種風雨欲來山滿的感覺;不能再如影相隨倒也正常。
“那你沒事?”有些擔心地問,雖然現在她好像什麼事都不管、不知道,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她的“作用”似乎還挺大的,她的危險還是最大的?
“沒什麼事啊,我是最輕閑的一個嘛。”答非所問。
“我問的不是這個。”柳生無奈,無論何時,她怎麼都是這副樣子呢?還是,隻是針對他們呢?
“嗯,我不會有事的。”雲夜轉頭微微一笑,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在了微笑之下,沒有人知道她是否會擔心自己,沒有人知道她在不安什麼;而且,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氣什麼。
“別一個人硬撐。”知道她不會多說,柳生也隻好如此。
“嗯,不會。”雲夜嘴上是這麼回答的,可是到頭來還是會一如既往?隻是剛才在聽見“一個人”三個字的時候湧現了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呢?不安還是不原意?
美味的料理突然就變得索然無味,之後便讓柳生送她回了公寓,進了門,一直保持的笑容終於開始裂開,直到消失。
翻出手機打給了跡部,可是得到的卻是機械的女聲說著“不在服務區”之類的話;皺了皺眉,再打給了蔚雲修,問了一些事情,給出的不是敷衍的答案就是直接告訴她不要“多管閑事”。
掛了電話的雲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有些好笑的問題——這就是生活在霧層中的感受嗎?原來,當初的柳生比呂士就是這種感受嗎?她是不是該良心發現去道個歉呢?
“嗬嗬。”雲夜輕笑出聲,原來她竟然還能有多餘的心情去想這些啊;看來狀態還不算太糟嘛;不過心情卻怎麼也好不了;即使知道他們隱瞞的初衷,可是她卻由此陷入了一種自我厭惡中——難道她真的隻是一個會給人添亂的人嗎?難道她就真的隻是“麻煩”的“代言人”嗎?
無奈地搖頭,連忙從那種情緒中走出,為什麼變得有些不像她自己了呢?
再次撥打了某個熟悉的號碼,依舊是“不在服務區”的回答,隻是微微歎息一聲,對著鏡子微笑了一下,洗漱之後把自己摔進了大床,埋進了枕頭,順便祝福自己一夜好眠。
她也許好眠了,可是有人注定要失眠了;當柳生比呂士收到一條全是德語字母的短信後便開始頭疼,這算什麼意思?明知他不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