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2)

陣臉紅,自己現在是男子裝扮,本身也沒有邀請函,又見千吟隻拿了一把鑰匙一個房號,自己豈不是要與他同住一房。

等到進了房間,顧擁雪才知自己多慮了,那房間很大,且還有裏屋,中間都有屏風隔開,逸靳泉將顧擁雪領進裏屋,裏麵的裝飾極其簡單古樸,且門旁的盆中竟種了一株蘭花,清香四溢。

“這是稀有品種,用海水澆灌亦可成活,它叫彌蘭!”逸靳泉說著,彎腰湊近嗅了嗅。

顧擁雪不語,看著蘭花,千吟站直身走近顧擁雪,拿起她的手,抓住她的脈搏,隨即輸入內力,片刻後他朝外走去,顧擁雪望了他的背影一眼,心中有些作痛,為什麼這一次見他竟變了那麼多,是什麼改變了!蘭花,這又不由讓她想起了他,他,還有她,他應該已經向著自己的夢想更近了,他依舊過著他一貫灑脫的生活,她或許還默默地陪在他身邊。那裏,曾是自己多麼長的一個夢啊!那裏,有他,有那個想起就會心痛的他,過去那麼久,也該理解他,不同的人生而已,有太多無奈無法擺脫而已,兩人也該早看開,不必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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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著,伴著鹹鹹的味道,海浪翻起幾丈高,海水打落在甲板之上,顧擁雪站在船頭,海水早已將她的衣裳打濕,她卻覺得無所謂,隻是往前看著,那裏明月與海相連,那裏碧藍與皎潔相接,那裏洶湧中伴著寧靜,風吹著她的發,她輕輕觸摸自己的左眉,那裏早就被自己消除,可是每每觸碰,總還是不免心痛,那裏曾經承載了自己小時候十年的夢,如今已不再重要,不管那裏承載的是誰,如今她早已將自己那一縷頭發一起束起,一同束起的還有那些情愫。正想間,顧擁雪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隱約感覺是從船尾那邊傳來,顧擁雪本不願多管,卻見逸靳泉走了出來,拉起她便往船尾走去,顧擁雪一愣,自從給她輸完內力之後,她便沒有再見他,此時他卻又突然出現,想著,自己已隨逸靳泉走到了船尾,隻見船尾甲板之上躺著一具屍體,正是被稱為江南第一刀的曲駢,逸靳泉過去探了探脈息,搖了搖頭。此時顧擁雪察覺到海裏似是有些動靜,她朝海裏看去,看到有人在掙紮,兩隻胳膊在胡亂的揮舞,隨即又被海浪淹沒,逸靳泉見狀,看了一眼舞白,隻見舞白點了點頭,立刻縱入海水中,不一會兒,隻見舞白抱著那人重新站在甲板之上,那人正是以伏虎掌聞名的蔣雷,舞白在他胸口壓了幾下,隨即又為他輸入些內力,此時才見蔣雷口中吐出些海水,緩緩張開了雙眼,他一睜眼便驚得站起,胡亂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海草,好長的海草,不要殺我!”他跑到逸靳泉想要抓住他,卻被逸靳泉躲開,他又跑去抓顧擁雪,顧擁雪想要讓開,卻還是被抓住,自己移步之速果不如從前了,此時卻見逸靳泉上前一把拉開蔣雷,將顧擁雪擋於身後,蔣雷被逸靳泉拉的摔了一個踉蹌,他爬起來,卻依舊瘋言瘋語的喊著“海草,不要殺我!”。舞白見狀,立刻上前點了他的睡穴,他便倒了下去。

此時,其他人聽到動靜都紛紛來到了船尾。大家見到此情形一時有些騷動,妙手醫者夏回春走上前在兩人身上來回查探了片刻,搖著頭說道“二者都中了迷香,隻是曲駢已經身亡,最令人驚奇的是,他竟是被自己的九駢刀所殺,奇呀,至於蔣雷由於吸食迷香過量和驚嚇過度導致神智有些不清,命是撿回來了,至於還能不能清醒就不好說了!”

“那凶手是誰,難不成是曲駢自己不成,而且現在九駢刀也不在,蔣雷又瘋了,大家說,這凶手最有可能是誰?”又是白廷,他搖著扇子走上前,看著眾人說道,大家一時都在胡亂想著。此時見白廷走到曲駢的屍體旁,突然從他手中發現一張紙條,白廷打開一看,當眾念道“想得知蒼梧令消息,……,後麵該是寫的時間或者其他具體地點,看來寫此紙條者便是凶手!”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有不少人變了臉色,隻見逸靳泉拿出一張紙條念道:“想得知蒼梧令消息,戌時甲板上見!”說罷看向眾人,隻見每人都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大家看一下時間竟都是戊時!突然一個人走上前,原來是烽火堂的堂主若秋水,他二十便接任烽火堂,帶領烽火堂在江湖中建立一定地位,如今江湖上的人對他也是忌憚幾分,隻見他掃視了一遍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顧擁雪身上:“如今每個人都有紙條,證明了我們的清白,如今隻有這發紙條之人也就是現在拿不出紙條之人最有可能是凶手!”

此話一出眾人都齊齊看向顧擁雪,顧擁雪也不說話隻是一貫的靜默,卻見逸靳泉淡淡的開口:“若堂主此言差矣,第一,這沒紙條者並不是她一人,仍有人沒有出現,第二,曲駢手中紙條為何缺了半邊,極有可能是他的時間是與我們不同的,所以他提前來到甲板而被殺,如此我們在場的每一位都有嫌疑,第三,她根本內力盡失如何殺得了他二人?”

“公子分析的有理,我夏春秋同意!”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不過大家都沒去理會,隻是一個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而已。

不過此時讓若秋水竟一時無言以對,此時卻憑空出現一個低沉卻清明的聲音,仿佛遠在千裏之外傳來,卻又感覺僅在耳邊,“公子分析的有理,我若來遲一步,是否成了這疑凶了!”隻聽聲音一停止便有一張紙條飛來,大家一看竟是與自己手中相同,這時一頂軟轎已經停在眾人之間,月光盈盈,轎中竟也散發出盈盈的光,那薄如蟬翼的轎簾隨風擺動,外人卻是生生的看不清轎中之人,那轎仿佛一個幽深的洞,讓人無法窺視清楚,那轎中之人更仿佛置身於幽冥之中,周身的詭異氣息令人戰栗。